而一身黄酱酱的柱子娘,微张着嘴,像被钉在了原处,仔细看却能发现她的吊梢眼重回青春,睁的极大,嘴唇也是微微颤抖。
头上顶着成团的酱酱,受了惊吓的粪坑伴生小虫虫像炸锅般翻滚乱钻,哗啦啦的掉在她的肩头上。
一滴滴黄汤子从头发上滴落,敲在她的手上,更像敲在她脆弱的心上。
喜儿接过石头给的草纸塞在鼻子里,叉着腰哈哈大笑,指着粑粑人,恶劣一笑:“不请自来为恶客,对待恶客我拿这么珍贵的粪肥招待你,实在是太讲理了。
不用谢我哦。”
粪肥。
粪。
“呕....呕....”
在看见自己吐出了一条白白胖胖的蛆时,柱子娘的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如同疯了般嗷嗷喊:“你这个小贱人,老娘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爆发出巨大的冲劲,像一发炮弹一样冲着喜儿姐弟冲了过去。
看着张牙舞爪的疯婆子,喜儿不知道从那儿掏出一根手腕粗的竹竿,往前就是一捅,把人捅得踉跄后退,吧唧一声摔在了粑粑汤里。
“哎呦呦,我没看错吧,你刚刚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把嘴里的蛆也吞下去了?啧啧啧,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独特的口味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这个主人家也不能小气啊。”
“石头再赏她两瓢,多蒯点蛆出来,人大娘喜欢着呢!”
“好嘞!”
“XXXX贱人!呕贱人!我可是你婆婆,呕XXX你个丧良心的娼妇,该死!呕”
“砰!”
“哗啦!”
“XXXX我呕,要让我儿子打死你,呕XXX扒了你的皮,呕,把你按死在粪坑里!”
“砰!”
“哗啦!”
“呕XXX,呕XXXX”
“大娘你说话还是满机车的,偶来偶去的。不过装可爱也掩盖不了你这嘴比大粪还臭的事实,怪不得口味这么奇特呢。也别说我家不讲礼数,来嘴张大点多喝两口,吃饱了再走。”
姐弟两配合的极为默契,喜儿主远程攻击,只要柱子娘一站起来,就会被她大力戳倒,一根竹竿简直比孙猴子的金箍棒使的还灵活,那是指哪打哪。
而石头这个一开始看似不情愿的老实孩子,则是魔法伤害打辅助,只要柱子娘一张嘴,粪水就会随之而来,专往人家嘴里泼。
那叫一个缺德。
没一会柱子娘就变成了一个粑粑人,厚厚一层粑粑糊在她的脸上,连面孔都看不清了。
粘稠恶臭的躺在黄汤子里,无能狂怒地尖叫,像粑粑成精。
石头看了看桶,和明显还没尽兴的喜儿说:“姐,大粪没了。”太有意思了!大粪在手再无敌手!还有谁!
喜儿很是遗憾:“没了算了,地主家还没余粮了呢,大娘空着两爪带着一张嘴就上门,我们还能给他喂个半饱,属实厚道了。”
不知道何时跑出去老远的迎亲队伍,目睹了这一切,目瞪口呆,简直肝颤,这丫头是疯子,一张漂亮的小脸在他们眼中比鬼还可怕!
至少鬼不会笑着喂人吃屎!
得了消息赶来的大队长于家爹娘一众人刚刚靠近于家,就被熏个倒仰。
“呕!我去!于二你家粪坑炸了?怎么这么大味啊!”大队长李真勇眼泪八叉地,捂住口鼻问道。
“不知,道啊,呕。”
一行人顶着仿若实体的臭气屏障,艰难地靠近于家。
看到媒婆和手拿乐器,战栗不止恨不得紧紧抱在一起的迎亲队伍。也没多想,还加快了脚步,就怕喜儿吃亏了。
手拿锄头镰刀的一行人一头扎进了于家。
不出三秒,鱼贯而出。
弯着腰撑着腿,在路边哇哇吐了起来。
连最担心她姐的二丫都没法多呆,猛地跑出来在路边狂呕,那场景,她姐让她去找人,果然是因为偏心她吧。
看见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喜儿一改刚刚的猖狂,把竹竿一丢,捂着脸就嘤嘤追了出去:“娘啊,她们想趁你不在把你的大闺女绑走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还没扑上人装委屈呢,喜儿就被她娘用锄头棍子挡住了:“停停停,我知道她们不是人,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站在那儿说就行了。”
再看她爹,大队长,队员叔婶们,连最正气的支书都避着自己,喜儿委屈巴巴的:“你们干什么呀,我又没沾上,干嘛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我一个人在家对上他们五大三粗的一群人,你们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