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菜,其他时候都只能做白案。
稍有错处,掌勺师傅便又打又骂。 人高马大的汉子,被骂得一点没脾气,还得奉茶,请师傅消气。 甚至于李存孝还听高成说过,东来酒楼隔两条街的得月楼,那个掌勺师傅的徒弟更惨——每学一道菜,就得被师傅走一次后门..... “东西都领了吧?你现在成了镖师,就不和他们在这拆练,也不用寅时早起、干杂活。” “以后,你就跟着钱老三他们练棍,等有合适的镖,就跟着出镖,其他时候自己安排” “三趟镖走完,再传你内练法门” 崔耀没提崔炜的事,李存孝自然心照不宣,面上也没有半点不忿。 只是等到离开的时候,崔耀还是忍不住叫住他: “小子,看你勤奋扎实,也有耐性,我提点你几句” “院子里那些人,和你不一样” 李存孝心道再说就不礼貌了,但崔耀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我说的不是贫富贵贱的差别,而是内外的差别” “院子里那些人,说白了不过是生意,有几个真的能入总镖头的眼?收入门下?镖局和大户,各取所需罢了” “而你们这些伙计,家境的确不怎样,但却是我们一步一步看着起来的,是自己人” “以后,咱们是要一起趟刀子的袍泽弟兄。不观察观察,打磨打磨,谁敢放心把后背交给你?” “你还年轻,耐着性子,等走完镖,拿到内练法,只要二十岁前气血圆满,必定得总镖头看重,有机会踏入筋肉” 李存孝若有所思,但也没有全信。 不管怎么说,对方愿意多费口舌,本就是一种重视的态度。 “还有,那么多内城的家族子弟,不惜重金都要跑来咱们镖局,就学一个虎形拳,你觉得他们族里没有武学传承吗?” 迎着李存孝疑惑的目光,崔耀压低了声音。 “气血圆满到筋肉境之间,是一道难关。一不小心,人就废了” “会死人?”李存孝瞳孔一缩。 “生不如死”,崔耀深深地看了李存孝一眼,眼神似是鼓励、似是劝诫。 “总镖头的法门,在楚丘县,独一份” 说罢,转身而走,只留李存孝在原地静默,片刻后,也转身离开。 多思无益。 与其拿着那一点少得可怜的信息胡思乱想,不如做些实际的事。 高成给了自家兄弟俩诸多照顾,如今成了镖师,是时候回报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