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赠予他的资财。”
“以后镖局重开,让三郎拿三成干股”张力士当即拍板,张夫人这才满意地哼了哼。财政的事,以前是张月鹭协助张力士在管。现在女儿去了天鼓寺,张夫人便重操旧业。只是她心底多少有些惋惜,当初嫁女儿给李存孝,还曾犹豫。现在却是张家亏欠对方甚多,开不了这个口。如今到了州城,豪门贵女何其之多机会错过了,只怕再没有第二次。“还有便是铁子。大娘告诉我,他这些日子闷闷不乐,还是得有事做,才好让人少去想烦心事。”张夫人又提醒了一句,张力士等自然点头应是,但心中的大石头却是又重了一分。“总镖头,三郎他们回来了!”史义夫面带喜色地敲门走进书房,张力士的目光从他戴着眼罩的面庞掠过,也露出笑容。“我之前去信,让他们有空回来一趟,没想到这么快。”“走。”除了张夫人由二女儿扶着慢悠悠走在后面,另外四人健步如飞,走到院子里,却见三人已经被镖师们兴高采烈地围在中间,好像过节了一样。月白色的僧袍上,药王院的葫芦标志十分醒目。“哎呀,张师弟,你收了一个好弟子啊!”圆华笑得十分热情,主动上前捉住张力士的手臂,让后者颇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每次和对方见面都有喜事但圆华一句说完,便没了下文,张力士问起也是神秘一笑。那边三人被围在人群里,也有些吃惊。他们其实是不明白,在天鼓寺,药王院杂役好像不算什么。但在外面,在州城,有三个天鼓寺的青年才俊,是多么给背井离乡的一群人提气的事情。夸张一点说,镖局众人对以后的指望,都在这三个年轻人身上。这不是镖师们没有志气,相反,正是因为在城中处处碰了钉子,才更能明白,有没有靠山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师父,两位师伯。”三人上前一一见礼,此时张力士也抛开疑虑,欣慰地笑了,询问在天鼓寺的生活。等到张夫人出来,张月鹭赶紧凑到母亲身边,小心扶着对方的腰和肚子。免不了一场欢宴,待酒足饭饱,镖师们散去,圆华才讲述起路程中发生的事情。“有人雇杀手暗害三郎他们!”张力士手中酒杯嘭一下被捏得粉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崔家兄弟和石铁的面色也很不好看。本以为三人进了天鼓寺便能安稳,没想到转眼就出了这桩事。“张师弟,依我看,八成是圆觉那个邪僧!”“他怀恨在心,却又不敢公开报复,只能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圆华上眼药已经是炉火纯青,毫不犹豫地将屎盆子扣在圆觉头上。不管是不是,反正也找不到别人,那就肯定是!“师父息怒,还是多亏师父和师兄给我龙雀刀,那人并未能伤我分毫。”听李存孝这么说,众人的注意力又被转移,担忧和愤怒,转变成看怪物一般的目光。杀同级如杀鸡,十息不到就解决对手,哪怕有魔宝在手,此事也同样惊世骇俗。“我记得和慕容博、叶知秋交手的时候,虽然有龙雀刀,但也不过是能僵持片刻而已”石铁的神色尤为复杂。当时若是他有小师弟的战力,瞬杀一人,哪怕之后精气不继,也要从容许多。而今断了一臂,以后石铁神色更加黯然。李存孝看着对方空荡荡的左边衣袖,还有其身后独眼的史义夫,后者同样是突围那一晚受的伤。但两人至少还活着。因为那场混战死去的人,又何止高獾和钱宇早上秒杀对手带来的得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三郎,好样的”,张力士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勉励几句,最后看向圆华。他忽然起身,拱手一拜。“日后还请师兄多多照拂这三个小辈,师弟感激不尽。”“使不得!”圆华一个激灵,赶紧将其扶住。“师弟放心,等弟妹生了麟子,过几日回寺,我也仍旧和三位师侄一道,必然护得周全”。说着,还悄悄看了李存孝一眼。出了这么一桩事,众人都没了兴致,各自散去。夜晚,张夫人躺在主卧,想要安慰丈夫,但后者只是笑笑,用推拿帮妻子疏通气血。一阵暖洋洋当中,前者很快感到困倦,沉沉睡去。而后者躺在大床旁边的地铺上,双眼看着房梁,却是始终无法合眼。自从回到宋州,除了德正住持的关照,接二连三,迎接张力士的全都是挫败。从前在楚丘说一不二,到了这里,却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