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姓柳,来京畿不足五天,从何来不知”。柳娘轻声说着,伸手指向对面的包厢,眼中有一丝谨慎。
那位女子来教司坊,脸上都会蒙着面纱,背后跟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着粗麻布衣的男子。
要知晓,周离雪现在可是教司坊的红人。
想单独与其幽会的女子数不胜数,京畿李家的千金,开了五千两银子的天价,托人托到了她这里。
饶是如此,周离雪也未给面子。
唯独这女子,初次来教司坊,赏了几百两银子,周离雪便与其单独见了一面。
“不是京畿的千金”。
陈阳呢喃自语,听柳娘这般说,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好奇。
一缕法力落入双目。
再看去时,对面包厢升起两道庞大无比的炁,一道寒如百尺坚冰,一道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锋芒暗藏,惊天动地!
三息后。
包厢的帷幕之后,柳霜寒心中有感,眉头微微皱起,玉手轻抬,指尖凝聚一抹微不可见的寒芒,屈指一弹,寒芒飞出。
可下一刻,一抹灵光凭空出现,眨眼间化开这道寒芒。
柳霜寒美目闪动,不自觉起了较劲的心思,掌心法力涌动,一缕寒风吹过教司坊,不少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这时,一个剑柄挥过,无声斩散她的法力。
“云王府的地盘,容不得胡来”。
南宫问剑神情平淡,制止柳霜寒后,又藏剑于衣下。
云王府,大夏最强的势力之一,教司坊是云王府的地盘,藏有能发现他们的高人倒也不奇怪。
“可还能带走那女子?”。
“这要看教司坊愿不愿意放人”。
南宫问剑摇了摇头,若是用抢的,他们二人联手,绝对能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前,带着周离雪离开京畿。
可若是这么干,无异于狠狠抽云王府一巴掌。
事后云王府发难,又该如何应对?
周氏一脉人都快死完了,说来道去,为了一个习武天赋不错的女子,不值得跟云王府作对。
“当真无一丝机会?”。
“没机会,除非……”。
说到这里,南宫问剑便不说了,双目微闭,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柳霜寒心领神会,知晓话中何意。
明枪肯定不行,可若是周离雪自已逃出去,主动投靠他们,这就不一样了。
……
高人,还是两个去过南疆的上三品高人。
看台上,数位清倌人一同奏乐,周离雪一杆枪舞的无可挑剔,风华绝代的意味,压都压不住。
无论男女,皆看的目不转睛。
“有点意思”。
陈阳嘴角勾起,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果然,骨相,皮囊生的好,就是比寻常人有优势,上三品高人也是人,是人便不能免俗。
一群修为,实力,相差无几的上三品高人聚一块,比的是什么?
肯定不是比谁有多少银子,定是自已后辈,亦或得意弟子。
这时候,长相便是第一关。
“陈奉銮,可须妾身去趟云王府,打听一下这二人否?”。
“用不着”。
陈阳摆了摆手,起身离开教司坊,在他的地盘挖他的墙角,不得先问问他这个奉銮是否同意?
回明安居的路上,陈阳回想起二人,不由思索起来。
两个上三品高人,大老远来京畿,应不是冲着周离雪来的,兴许是偶然看见,心中来了兴趣。
思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
“看来京畿又有热闹事了”。
一炷香后,青牛坊,陈阳踱步于暗巷中,只差百丈便可到明安居。
这时已是三更末,正是夜深人静时。
忽而,一阵风自巷口迎面吹来,陈阳脚下止住,抬首看去,见巷口站着一蒙面人,手里握着一根木棍。
陈阳一回头,巷尾也多了两人,一人拿着麻袋,一人腰上拴着麻绳。
“在下可不记得,何时与和尚结过仇”。
“你怎会知晓我等身份!”。
巷口那人眉头一皱,攥紧手里木棍,眼里生出几分警惕。
陈阳神情平淡,指了指头发。
这三人穿的很专业,夜行衣,盖过鼻子的面罩,可却忘记蒙头巾了,月光一照,三人的头明晃晃的,上面还有戒疤,想看不出来都难!
“三位莫不是堵错人了?”。
这副扮相,再加上手里的东西,很明显,这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