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内有一户姓祝的人家,世代经商,主人祝江,长年累月在外奔波经商,独剩下祝夫人一人在家照顾孩子。祝江有一对儿女,儿子祝童,刚满十岁,女儿祝虹,年仅六岁,夫妻俩爱若掌上明珠。
这天,祝氏兄妹正在家中的花园中玩耍,忽然有一个黑衣蒙面人翻墙而入,祝氏兄妹大惊,刚想呼叫,却都分别被蒙面人一招击昏倒地。蒙面人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大布袋,将祝童装了入去,然后翻出了墙外,逃之夭夭。
当祝夫人发现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儿祝虹时,己经失去了儿子祝童的踪迹,她大惊失色,连忙叫来了婢仆,七手八脚将祝虹救醒。
祝虹惊惶失措地叫道:“娘,快来救我。”
祝夫人紧紧地将女儿抱在了怀中,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祝虹惊魂未定,哭叫道:“一个蒙面人翻墙而入,一掌打昏了我们,哥哥一定是被他捉走了。”
祝夫人又惊又怒,这群贼人白天也敢来拐带小孩,可谓胆大妄为,她马上报了地方官。荆州知州含糊其词,只是安慰了她几句,并没有派人巡查。
常州卢家湾有个渔夫名叫卢海,妻子早丧,仅留下一子名叫卢双兆,今年恰巧也是十岁。卢双兆自幼在渔船中长大,经历风吹雨打,寒冬酷暑,长得又黑又壮,在水中来去自如,更胜游鱼。各地都有小孩神秘失踪,常州也是,卢海唯有这一条命根,更加小心谨慎,将他藏在了船舱中。
卢双兆生性顽劣,并不听父亲的劝告,偷偷地从船舱中跑出来透透气。卢海此刻正潜入江心捕鱼,故而船上只有卢双兆一人。
一艘美丽的华舫正漂流在卢家湾的江面上,船头并立着一对璧人,正是苦苦追查小孩失踪案的邝文雄与耶律莹。
渔民们都知道常常有小孩失踪,此刻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渔民们都冰冷着脸,不加理睬。耶律莹又岂会不知道渔民们的心思,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官府置之不理,敷衍了事,梅岭又岂会任由奸人得逞?表兄妹俩人暗中查访,将画舫向其中的一条渔船靠近。
这条渔船正是卢海的,他下江捕鱼,半天过去了,还没有上船。卢双兆不知人心险恶,更不知会大祸临头,正神色自若地坐在船尾钓鱼。他看到了停泊在旁边的画舫,不禁抬起了头,卢家湾少有人来,忽然来了两个陌生人,他大吃了一惊,双手一松,不慎将渔竿掉进了江中。
卢双兆看到笑脸如花的耶律莹,发出了渍渍惊叹,说道:“好漂亮的姐姐,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耶律莹容颜姣好,又驻颜有术,虽年过三旬,仍见青春妙龄。她紫衣如霞,风姿绰约,俏生生地站在了船头,尤胜十八佳丽。
耶律莹微笑道:“小弟弟,我不是仙女,只是路过的游客。”
正在此时,卢海冒出了水面,他背着一个竹篾所织成的鱼篓,里面盛满了欢蹦乱跳的鲤鱼,他将鱼篓解下放上了船,才用力地自行爬上了岸。卢双兆走近了鱼篓,从当中取出了一条两斤来重的红鲤鱼,脸上笑得皱皱的,双眼眯成了一线。
“爹,好大的鲤鱼呀,我们今晚有口福了。”卢双兆拍手而笑。
卢海抹去了水珠,才发现画舫上的表兄妹,他的笑容顿时消失,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吆喝卢双兆躲回船舱。卢双兆惊异地看着父亲严厉的目光,惘然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看美丽的耶律莹,满面委屈地走回了船舱。卢海是被吓破了胆,生怕表兄妹俩是人贩子,他已经一无所有,仅剩下儿子相依为命了。
卢海脸罩寒霜,冷冷地道:“俩位是什么人,来卢家湾干什么?”
邝文雄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道:“我们是来游山玩水的,没想到会惊挠到大叔,万望恕罪。”
卢海仔细打量了两人,见他们衣衫华贵,不似是人贩子,才松了一口气。但他的警惕性并没有忪懈,不再理会他们。
转眼己是月上东山之时了。邝文雄和耶律莹下了画舫,匿藏在距卢家农舍不远之处的芦苇丛中,静等鱼儿上钩。
初更时分,果然有一条黑影在月下闪动,他头上套了一个黑布袋,身穿夜行衣,动作相当敏捷。黑衣人动作敏捷,他在卢双兆的住处燃入了迷香。卢双兆闻到了迷香,很快就昏倒了。黑衣人破窗而入,将昏迷不醒的卢双兆装入了布袋之中,向江心走了过去。
表兄妹不动声色,悄悄地发功从后暗暗跟踪。黑衣人戴着黑布面罩,在月夜中奔走如飞,轻功甚是了得,他驮着卢双兆,很快来到了江畔。
月色朦朦胧胧,四野万籁寂静,所有的渔船都已经泊岸,但江面上仍然有一艘渔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