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在李纲的一再劝谏之下,赵桓终于决定了留下来坚守京城。早朝过后,他亲自登上宣德门城楼,勉励将士们。
一月十四日金军东路军破了宋兵五千于真定府。
一月二十二日克信龙德府。
当东路军进入中山府中,距东京只有十天的路情了,情势更加紧迫。
一月二十七日,完颜宗望的军队渡过了黄河,第二天便攻下了滑州。
一月三十一日,东路金兵己经到了开封城下,完颜宗望下令立刻包围开封城。
开封城内外两层,外城方圆四十里,城濠叫护龙河,宽十余丈。除南薰门等四正门因是御道城门为两层外,四面其他的城门都是三层瓮门。正南面的正门叫南熏门,南熏门的东边和西北分别是宜化门和戴楼门;西城墙的南侧有西水口,东城墙南侧有东水门,汴河水从西水门进,贯穿整个开封南部,从东水门流出。东水门又叫通津门,赵佶就是从这里逃离开封的。北城门从东到西,则分别为陈桥门、封丘门和酸枣门等。
李纲受命于危难之际,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立刻在开封四城之上布置了一万多禁军、厢军及保甲民兵,准备了大量砖石、火油、檑木等守城器具,配备了大量弩箭;还迅速组织了四万人的马步兵,分成前、后、左、右、中五军,每军八千人,前军守通津门,后军设于封丘门外,守备城濠最浅的樊家岗;其余三军留在城中,人备急用。
完颜宗望抵达开封城郊后,接受了郭药师的建议,首先攻击西北牟驼岗的天驷监。这里是开封的粮仓和饲养战马的地方,郭药师在得到赵佶荣宠时,曾经和赵佶来这里打过球,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更懂得夺到这些物资对金军意味着什么。
天驷监并没有多少守兵,东路军几手兵不血刃就占领了这里,得到了两万匹战马和堆积如山的粮食。稍作休整后,完颜宗望连夜派出数十只船顺着汴河而下,想出奇不意地攻下开封外城的西水门。
李纲早有准备,在河中设置了大量木障。他还不放心,就又从蔡京家的假山上拆来了巨石,抛入了河中堵塞河道,使敌船根本无法靠近西水门。又特意招募了二千人的敢死队,等敌船一到,就用长钩将船拖到岸边,用石头砸敌船,用长枪攻击敌人。金人本就不善水战,而宋人如此打法更是他们所未曾料到,所以,只有被动挨打,狠狈不堪。只一二个时辰,金军就损失一百多人,余者仓皇而逃。
初战告捷,守城的宋兵士气大振,李纲也于次日清晨兴冲冲地去皇宫向赵桓报捷。奏事间,又有人来报,金兵攻打酸枣门。李纲未等奏毕,就又急匆匆赶往酸枣门。从卯时一直到申时,李纲始终在城楼上指挥战斗。
李纲虽是个文官,但确实有胆有识,临阵不乱。他不是一味地死拼防卫,在情况危机时,他还组织敢死队缒城而下,主动攻击攻城的金军,烧毁金军的攻城器械,彻底瓦解敌人首日的攻势。
正在此时,“幻影双仙”带着云王府的五千亲兵,冲破了东路军的防线,也来到了开封城下。
完颜宗望见赵云桦忽然带兵杀到,亲自上阵指挥千军万马,将他拦截,不让他靠近开封城门。李紫瑕己卸下了凤钗长裙,换上了戎装,银白色的铠甲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兀术从血淋淋的战场上忽然见到丽如春花的俏脸,精神为之一爽,下令不准放箭,准备活捉李紫瑕。
云王府的亲兵都骁勇善战,在百万军中来去自如,个个身手不凡,连站在城头观战的李纲也啧啧称赞。
兀术此行随军南侵宋境,正是为李紫瑕而来,他闪了上前,用金错刀架住了李紫瑕的地坤剑,李紫瑕手中所持的乃是绝世好剑,只听见:
“铛——啷——”
一声,兀术的金刀被制断成两段。
李纲在城楼中暗暗惊叹,想不到李紫瑕的身手,竟然不亚于赵云桦,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此女不但倾国倾城,而且有勇有谋,难怪兀术会对她念念不忘,有“幻影双仙”的鼎力相助,开封城肯定能保得住。
“幻影双仙”撕斗了半个时辰后,凭借着绝顶的轻功,指挥亲兵们杀到了开封城的南熏门,金兵们不敢放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脱险。李纲大喜,下令打开南熏门,将赵云桦一行五千余人迎入了开封城。
首日与金军东路军交战就取得大捷,消息传了出来,整个开封城都震奋了,也使得李纲在开封城成了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赢得了普通百姓和广大将士多一致赞誉。
赵云桦稳定了军心之后,随着李纲前往福宁殿,拜见了赵桓。赵桓见他不计前嫌地前来相助,不由又惊又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