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己被运出了国相大寨。赵桓不想再惹事,试去了眼角上的泪水,也暗示了芍药一下。芍药会意,悄悄将泪水擦干,不让金人看出半点破绽。
完颜宗翰坐在东侧面西的宾位上,对赵桓十分恭敬,每次赵桓说话他都起身洗耳恭听,回答后才坐下。当然,两人问答的内容不过就是那些虚假的客套。
首先上场的是完颜宗望,他身穿绣衣,在球场上为赵桓献艺。见是元帅亲自献艺,赵桓赶紧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说了几句“不敢劳动大驾”之类的客套话,连座位都没敢坐实。
完颜宗望踢过之后,就是金军们的正式比赛了。完颜宗望则来到了台上,和完颜宗翰一起陪赵桓喝酒。
赵桓心中有事,哪有心情喝酒?酒过三巡之后,便起身离座向完颜宗翰敬酒,并说:“某久留军前,城中百姓都在盼望某早日回去。”
谁料完颜宗翰竟不动声色地道:“你还想到那里去?”
听了完颜宗翰的回答,赵桓大惊失色,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也不敢说话了。
踢球比赛结束之后,完颜宗望骑马陪赵桓回到斋宫的住处,只留下了一句“天命如此,无可奈何”,便拜辞而去。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在礼节上十分周到,但言语又像谜一样令人不解,弄得赵桓如坠五里雾中,不知金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与何栗等人切磋了半天仍弄不出个所以然。赵桓让人传话,说希望金人能放自己回城,以安抚百姓,并催缴金银,想以此探明金人的意图。不久,有人回话说明日国相要与赵桓见面。
次日清早,有人来请赵桓至端成殿拜见元帅,赵桓急忙出门就要赴约。扈从的内侍们都以为金人要放赵桓回城,个个面露喜色。
谁知刚刚出斋宫大门,就见不远的道路旁北向设有一香案,随驾的宋朝官员立于百步之外。金军兵部尚书高庆裔令赵桓在香案前下马叩拜,然后宣读了金太宗废黜赵桓为庶人的诏书。
其实吴乞买还有一道密诏,许二帅见机行事,完颜宗望也曾建议保存赵氏,但完颜宗翰见赵桓深得民心,并见宋朝仍有大量兵马在外,所以坚持废黜钦宗。
诏书宣读完毕,几名金军一拥而上,就逼赵桓脱去龙袍。事出意外,何栗等人惊恐得呆若木鸡,皆不知该如何应对。还是李若水反应神速,一个箭步冲上去,死命抱住赵桓的身体,不让金人脱去赵桓的龙袍。几名金军拥了上去,强行将李若水从赵桓身边拖走。
李若水愤怒地大叫道:“我皇是华夏的真命天子,你们不得无礼!”
看见李若水如此强硬,又有金军冲了上来,迎面对李若水就是一顿揍打。李若水昏厥倒地,半天才苏醒过来。醒来时,人已经被关在一间小屋中,屋外有金军把守。
此时赵桓早已被脱去龙袍,重新押回金营。这时的赵桓已经不再是“皇帝人质”,而成了庶人囚徒了。
当初力劝赵桓再赴金营的大臣中,就有李若水。想当初自己竟然劝赵桓赴金营,此时的李若水又悔又恨,又气又恼。既悔恨气恼金人阴险狡诈,既许了不亡国又亡国。也悔恨自己不谙世情,以至上了金人的当,辜负了当今圣上。小屋中的李若水悲愤交集,决心以死赎罪,以死忠于圣上。
完颜宗翰本想招降李若水,过了几天后看看无效,便随便让手下处理了他。李若水骂不绝口,被完颜宗翰的手下割裂咽喉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