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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惊弓之鸟

二月一日,金兵鼙鼓动地而来,朝廷八百里加紧,很多地方已经失陷,落入了金人之手,赵构惊措失措,再一次提出要乘船南巡。黄潜善别来用心,阻止赵构说,厍藏的金帛还需一二天就要搬完了,请他耐心再等下一战报,看看金军现在杀到了何州何府,到时再作决定也不迟。看见黄潜善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赵构惊恐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只得暂且将南巡之期延后。

谁知赵构刚刚安定下来,当天就有战报说,完颜宗翰的骑兵势如破竹就要打到天长军了。黄潜善得知消息后,强自镇定,认为不是为患,派出了江淮制置使刘光世率兵前去阻截。

扬州的黎民百姓听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当场闻虎变色,纷纷收拾细软出城而逃,成千上万的人争相拥挤在扬州城,水泄不通,杂乱无章,结果被踩死的人不计其数。

百官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惴惴不安,争先恐后去都堂向黄潜善和汪伯彦询问究竟,人人面色苍白,气喘如牛。

黄潜善、汪伯彦两人安抚百官道:“已有措置,不必惊慌。”

百官见两位宰相气定神闲,完全没有恐慌,他们也认为最了解当前的战局也莫过于宰相,当下也就放下心来。

赵构连受惊吓,并不十分相信两位宰相,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并没有一味地傻等黄潜善派兵之后的结果,而是另派亲信内侍郑询专去天长军打探消息。

国难当头,金寇入侵,刘光世的军队却全无斗志,还未与金军见面交手,却吓破了胆,纷纷溃乱而逃。金军随后杀到,只见四野空旷,并无一兵一卒,不由发出了阵阵冷笑,齐笑宋军将士胆小如鼠,还未交锋就逃之夭夭,金军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之下,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天长军。

郑询刚刚走到了半路,就探听到天长军已经失陷的消息,不由惊慌失措,急忙掉转马头赶回扬州向赵构报信。天长军距扬州近在咫尺,赵构从郑询的口中得知天长军失陷后,吓得从龙椅上一跳而起。

吴芍药正端着茶点走了入来,见状大吃了一惊,说道:“皇上为何如此惊慌?”

赵构道:“芍芬,你来得正好,赶快换上戎装,与朕逃亡。”

吴芍芬也知兵荒马乱,连忙回房换上了盔甲。刚刚堆门出去,却见赵构已经穿上了甲胄,正在门外相候。

时间紧迫,赵构也来不及通知黄潜善、汪伯彦两位宰相,当然就更加顾不上护卫仪仗,勿勿忙忙与吴芍芬骑上了战马,马不停蹄地直奔镇江而去。只有随时侍侯在身边的御营都统制王渊和内侍省押班康履等五六人随行。

赵构一行人纵马奔驰,路经扬州大街时,被百姓认出,立刻就有人高叫道:“皇上去也!”紧随其后,就有宫人从大内蜂拥而出,扬州城顿时大乱。

此时,黄潜善和汪伯彦还在都堂宽慰前来打探消息的人道:“不要害怕,尽在掌握之中。”

忽然有堂史叫道:“皇上已经走啦!”这一声大喝,满堂皆惊。

黄潜善、汪伯彦两人闻言不由大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们撇下众人,急忙戎装策马随驾南行。

迟些得到消息的军民百姓再次拥挤在城门口,乱七八糟地乱走乱逃,结果又是被践踏而死的百姓数之不尽。

黄潜善不仅御敌无策,并且还置百姓的生命财产于不顾,扬州军民恨透了他这个狐假虎威的宰相。在混乱之中,司农卿黄锷来到江边,他也是来逃命的。

有个军士也分不清究竟谁才是宰相,只知道他是姓黄的大官,就高叫道:“黄相公在此!”他们错将黄锷错当做黄潜善,大声斥责道:“误国害民,全都是你的罪!”

黄锷连忙向众人解释自己并非黄潜善,黄潜善早已经逃走了,但闻声蜂拥而至的军民早已愤怒若狂,那里相信黄锷的话话,黄锷话还未说完,就被众人撕裂而死,身首异处。

少卿史徽、丞范浩紧跟着来到江边,也被愤怒的军民打死了。给事中兼侍讲黄哲步行奔江边而来,被一个骑马的士兵射中四箭,当场毙命。左谏议大夫李处遁被乱兵所杀,还有太在少卿朱端友,监察御史张灏等人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惊魂未定的赵构策马扬鞭,将所有人都远远地抛在了后面,一口气跑到了扬子桥头。守桥的卫士并不知道他就是皇帝,见有人擅闯禁地,连忙大声喝止,并且出言不逊。赵构闻风而逃,气急败坏之下哪能受得住这个气?当即拔出宝剑,一剑就将那名卫士刺死了。

“请皇上手下留情。”吴芍芬叫道,却迟了一步,那名卫士已经死去,鲜血溅了一地。

来到了水帝庙前,赵构勒住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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