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走了过去,坐在庙前的台阶上,用清水试擦着身上的血渍。
吴芍芬也翻身下马,坐在了他的身畔,递上了水囊。赵构饮了几口清水后,神情渐渐缓和了,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吴芍芬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轻掠了一下发梢道:“我脸上有灰尘吗?”
赵构道:“不是,其实你不必跟着朕四处逃亡,快回到云王身边去吧!”
吴芍芬道:“皇上又来了,大师兄将皇上的安危交给了奴婢,奴婢又怎能弃主而去?”
赵构轻叹了一声道:“朕怕你将来会后悔。”
吴芍芬嫣然一笑道:“跟皇上在一起很安心,奴婢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赵构双眼发亮道:“此话当真?”
吴芍芬道:“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既然是命中注定要‘侍康’,那奴婢也只能侍奉皇上了。”
赵构紧握住她的双手道:“今生今世?”
吴芍芬娇羞脉脉地点头道:“今生今世,来世来世,永生永世,我吴芍芬都愿意侍奉在皇上身边。”
赵构眉开眼笑地将她搂入了怀中,笑道:“那朕就晋封你为才人。”
最早追上赵构的是吏部尚书吕颐浩和礼部侍郎、御营使可参赞军事张浚。他们追到水帝庙前,赵构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只有御前宫女吴芍芬。
赵构看到了他们,连忙放开了吴芍芬,铁黑着脸,站了起来。吕颐浩、张浚见状,连忙上前见驾。
赵构道:“金兵快追来了,你们还不赶快找船渡江?”
吕颐浩、张浚急忙四下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得一只小船,将赵构和吴芍芬渡到了镇江。
当天晚上,金军的骑兵就来到了扬州,只因有长江作为天险,阻隔了金军的追杀,赵构君臣才能逃过这一劫。
其实,此时来扬州的金军,不过几千骑兵,并且是历时五个多月,经云中、太行、濮州和山东诸州才来到扬州的。军队早已疲惫不堪了,完全是强弩之末,只要稍做抵抗,情况就会完全不同。无奈此时的宋军,根本就是惊弓之鸟,闻风便溃。
当晚,赵构就住在镇江府衙。
吴芍芬沏了一壶清茶,含笑地走了入来,说道:“皇上请用茶。”
赵构早已饥肠辘辘,说道:“光喝茶又怎能饱肚?”
吴芍芬盈盈一笑,递上了两个肉饼,说道:“兵荒马乱,皇上将就吃吧!”
赵构饥不择食,很快就将两只肉饼吃光,正在坐桌前慢慢地细品香茗。吴芍药点燃了桌前的红烛,麻利地张罗着床铺,由于没有来得及带卧具,吴芍芬只得将赵构随身穿的貂皮大衣铺在床上,又怕他夜间受冻,也解下了自已的银狐斗篷丢在了床上。正欲告退,却被赵构拦腰抱住,不由又惊又羞,微微挣扎了一下。
赵构道:“更深露重,你无衣无物又如何能安寝?”
吴芍芬道:“皇上是万金之躯,奴婢……”
赵构忽然堵住了她的樱唇,片刻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将嘴唇滑落到她的耳边道:“今晚留下,好吗?”
吴芍芬不禁又慌又乱,脸红得像两朵绽开的海棠,不胜娇羞。赵构不待她有任何准备,忽然将她横抱放在了床上,并将她压在了体下。
吴芍芬非常骇怕,仍想挣扎而起,却被赵构紧紧地握住了双手,灼热的双唇又再捕捉她的樱唇。她不由软作了一团,当下不再挣扎,任由他亲吻。两人就这样将就凑合地渡过了漫漫长夜。
次日清晨,赵构就召集了随后赶来的众大臣在大堂商议下一步的去向。他眼下最关心的还是去留的问题,急忙再问众臣:“是留在镇江,还是继续南下?”
吏部尚书吕颐浩闻声立即拜伏在地,说道:“请皇上留在镇江,聚集兵马粮草抵御金军,并帮助江北的百姓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户部尚书叶梦得等几人也跪拜在地,苦苦请求道:“请皇上留在镇江。”
赵构并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了黄潜善,他心烦意乱,全无主意,只是想听听黄潜善的意见。
吕颐浩抽准机会,阻住了黄潜善的发言,抢先大声说道:“臣愿留此地为江北声援,否则一旦金人乘势渡江,后果将无法收拾。”
见吕颐浩等人态度如此坚决,黄潜善也不敢再反对,当即也表示赞同留在镇江,以长江为屏障,扺御金军。赵构见众大臣都主张留在镇江,就下旨黄潜善主持大局,号令江北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