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一早起来,刚刚回到后堂,还未坐定,御营都统制王渊就来到府衙求见。
王渊劝赵构南下道:“以臣来看,镇江虽有大江为屏,但只能屏住北面,若金人从通州渡江,先据姑苏,断我南下之路,又将如何是好?臣以为,与其守镇江,不如去杭州更为安全。”
本来已经答应留下来的赵构,听完了王渊的分析,心情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立即传旨黄潜善等大臣再来府衙议事。霎时间文武百官齐集到了府衙,众人窃窃私语,谁也不敢抢先发言。
赵构征询大臣们的意见,说道:“众卿认为,朕留在镇江是否安全?”
文武百官被他一句话问住了,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谁也不敢说留在镇江是安全的,当然更不敢在没有安全保障的前提下要求赵构留在镇江。
在赵构的再三催问道:“黄丞相认为如何?”
黄潜善当即支支吾吾地道:“王渊既然如此说,臣实在无言再留皇上于镇江。”
赵构没想到满朝文武竟然如此忽视自己的安全,不禁又气又怕,当即下旨道:“继续南下。”
谁知赵构刚刚下旨,只听见大堂之外有人高声叫道:“城中起火啦。”喧哗骚乱之声继而传入了大堂。
赵构不由大吃了一惊,忙传旨中书侍郎朱胜非出去查看大堂之外的御林军到底因何事喧哗。经过朱胜非的询查,才知道因为赵构出逃得仓促,众御林军的家眷还留在扬州,他们听说还要南下,担心自己的家眷会遭到不测,故而心生恨怨。
朱胜非老谋深算,为了安抚御林军,假传圣旨道:“皇上已有圣旨,稍后就派专船去接你们的家眷,各位不必如此担心。”众御林军听了,齐说皇恩浩荡,一阵骚乱总算能安定了下来。
朱胜非见此计果然生效,又道:“你们一定要认真护驾,若护驾有功,定有重赏。”众御林军的心情此刻已经平复,又听到朝廷有重赏,不由大喜过望,纷纷领命而去。
赵构心中忐忑不安,唯恐有兵变,早已和文武百官一起到门旁探听动静,朱胜非与众御林军的对话,赵构和文武百官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构对从大堂回来的朱胜非说道:“刚才朕已经全部听到了,这里的善后就全权交由你处理,事毕之后,你再来杭州,朕即刻出发。”
由于时间紧迫,赵构连午膳都没来得及吃,就带着吴芍芬上马立即离开了镇江。
赶了一天的路,来到了吕城,赵构又累又困,便传旨在吕城落脚,当天夜里,赵构和吴芍芬一起住在了吕城。
临行前,王渊将部将杨沂中和三百精兵留在镇江,并与杨沂中约定,如果看到金军过江,立即焚烧甘露寺向吕城报警。
半夜,留守在镇江的杨沂中听到北岸瓜州方向有人声喧哗,也没有派人去核实是否有金军渡江,就自乱了阵脚,自作主张烧了甘露寺,然后带着三百精兵往吕城方向而逃。
住在吕城的王渊见甘露寺方向火光冲天,也以为是金军渡江而过,惊慌失措,顾不得通传就闯进了赵构的寝室,将赵构从梦中叫醒了起来。赵构闻言也乱作了一团,匆匆忙忙地穿上了甲胄,带上吴芍芬乘马仓皇向南而逃,将大批的朝廷命官抛之脑后,自行逃命而去。
连续赶了三天的路,金军并未渡江,全是王渊捕风捉影,赵构被这个假消息折磨得又累又困,疲乏至极的赵构在平江休息一天,脱下了甲胄,换上了龙袍。
十二曰,赵构在众将士的保护之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崇德县。
赵构对来到了祟德县后,将军队进行了统一部署:拜吕颐浩为同签枢密事、江淮两浙制置使,率兵镇守缜江;命御营中军统制张浚率兵守吴江;命刘光世守京口,王渊守姑苏。加上韩世忠和范琼带兵在外,此时护驾的军队只剩下了统制官苗傅手下的八千人。
赵构继续南下,不久便来到了杭州,山清水秀的杭州使赵构产生了一种熨帖的安全感。自扬州出逃以来,黄潜善和汪伯彦的种种表现,令赵构感到非常失望。两位宰相不仅刻意隐瞒敌情,并在危急关头时束手无策,险些使他陷于困境之中。
赵构刚刚安定下来,就罢免了黄潜善和汪伯彦的宰相之职,任命朱胜非为尚书右仆射兼御营使,总揽全局,并兼顾他的安危。然后又升王渊为同签枢密院事,并将王渊召来了杭州,让王渊主持枢密院。
就在金军入侵的时候,黄河南北的很多百姓都自动地组织成一支支的起义军,在各地勇敢地打击金军,使金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云王赵云桦在联英盟的引荐之下,曾经联合这些起义军一起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