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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讨伐逆臣

就在朱胜非率文武百官迎赵构还朝之时,赵云桦、吕颐浩、张浚率大军来到秀州。早已驻扎在秀州的韩世忠率领众将士迎赵云桦、吕颐浩、张浚三人来到了郊外,四人一见如故,相言甚欢。

赵云桦问韩世忠道:“与苗贼对垒,可知苗贼近日动向?”

韩世忠道:“苗贼自恃有铁券在手,性命无忧,行为倒也收敛。”

赵云桦又问:“若我师与苗贼终有一战,可必胜乎?”

韩世忠道:“以顺讨逆,以众敌寡,必胜无疑。只是皇上现已复位,此战还打吗?”

赵云桦道:“国家艰危,君父被废,绝非小事。虽然现在皇上复位,但贼仍握兵居内,包藏奸谋。一旦遇到时机,必然会以恶名反加于我们。等到那时再做计较,就一切都晚了。诸位一定不要以为只要皇上复位,就万事大吉,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汉朝的翟义、唐朝的徐敬业的例子就活生生地摆在面前,前车之覆,就是后车之鉴。”

经赵云桦这么一提醒,韩世忠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竟与翟义、徐敬业的确有些相似。拥立之事关系到富贵荣辱和身家性命,决不可中途而废。为了能保全梁红玉母子的性命,他立定了决心,誓死勤王。

夜色阑珊,初夏的轻风轻轻吹拂着纤纤绿柳。

红烛高烧,亮如白昼。张浚正坐在案前翻阅兵书,忽然有一条人影闪了入来,来到他的面前,定睛一看,只觉有些面熟,却又忆不起从那儿见过。

张浚大惊道:“你是谁人?”

那人说道:“在下叫做谢砚,乃是云王妃的师弟。”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谢砚。

赵云桦也听到了响声,闯了入来,见状先是怔了一怔,继而发出了一声长笑,拍拍他的肩头笑道:“谢少侠,久违了。”

谢砚正色地道:“王爷,在下不是来与您聚旧的,这是苗傅、刘正彦招募刺客要暗杀王爷与张枢密的密函。”

赵构复位之后,苗傅、刘正彦意识到赵云桦、张浚等人对他们存在极大的威胁,为了确保无虞,苗傅四处招募武功极高的江湖人士,出重金命令他们刺杀赵云桦、张浚两人以绝后患,谢砚为了能及早通风报信,才会假意投靠苗傅,借机与赵云桦说明一切。

张浚看完了密函大吃一惊,赶紧走了上前,握住谢砚的双手,非常感激他肯冒险前来报信,他并不知道苗傅还暗中与江湖杀手有所勾结,存心颠覆朝廷。

谢砚道:“在下是云王的朋友,粗读书,知顺逆,虽被苗傅招为刺客,却不愿为贼所用,落千古骂名。在下来见你们,是因为你们这儿防备太过松懈。云王武艺高强,刺客难于近身,张侍郎树敌太多,在下唯恐还有刺客会于你于不利,这才现身打扰。”道完,他向两人作了一揖,转身离去。

张浚发出一声惊叹道:“如此身手,为何不为朝廷所用?”

赵云桦道:“江湖人过惯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喜欢受朝廷的约束,由他去吧!”

谢砚为了大义冒死前来通风报信,张浚已有了防范,暗中加派了人手,不再让刺客有可乘之机。他对谢砚不胜感激,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消除苗傅的疑虑,他次日找了一个死囚,公开问斩,并将此事在军中扩大,以激励士气。

稳定了朝局之后,朱胜非、颜崎、张澄、路允迪等朝中大臣向赵构请辞,他们的理由是未能及时阻止苗傅兵变,致令赵构蒙难,上愧于君王,下愧于百官。赵构当场驳回了他们的请辞,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朱胜非等臣因何会在立了大功之后却要提出请辞。

赵构在散早朝之后独自留下朱胜非私下询问,听完了朱胜非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才知道朱胜非等臣是在以退为进。为平衡勤王将帅的情绪,当即下诏晋封张浚为知枢密院事。张浚当时年仅三十三岁,如此年轻就身位执政,是真宗朝寇准之后仅有。

赵构晋封张浚官职的诏书还未送到张浚的手中,赵云桦、张浚、吕颐浩的勤王兵已经在临平和苗翊、马吉柔的士兵交上了手。苗翊、马柔吉在水中植木为鹿角阻碍船只的进攻,以重兵背靠大山摆出阵势,准备与勤王兵决一死战。

勤王兵进攻的主力是韩世忠的军队,这些兵士曾与金人交过手,结果是不战而溃。此次上阵,赵云桦恐怕士卒们仍然故伎重演,事先将这些士卒的家属悉数骗到军中,临阵前将载着这些家属的船停靠在岸边作为人质,明确告诉士卒,不服从指挥,临阵逃跑者,连家属一起处斩。然后让韩世忠亲自率领这些士卒冲在最前面。

士卒们被绝了后退逃跑的念头,韩世忠又在前面身先士卒,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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