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远越好,绝不能再清醒地堕入他的温柔乡里。
毕竟谁知道呢,或许他现在的‘温柔破碎’就是狩猎她的新手段?
好能让她放下戒心,重新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思及此,戚晚柠眼神逐渐坚毅,扫了一眼留在地上的狼藉,面无表情走出去将门关上。
她决定了,要逃!
在他回来那天,逃出去!
……
直到晚上,裴景忱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茫茫夜色跨越千里,不知此时此刻,在天空另一端的t国正在发生什么,是否依然战火纷飞。
静谧的街道中,安廷坐在车里,不知不觉就快抽完一整包烟,先生没有回他,阿达也没有消息,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都令人焦灼。
戚晚柠刚打开车门就被这股烟气呛到,皱了皱眉:“你在这里抽再多烟也没用,他们要是有空会回覆你的。”
安廷没想到她会来,将车窗开得大了些,声音仍旧淡淡:“有事?”
戚晚柠坐进后座,开门散味,朝他伸出两根手指:“好奇什么滋味,给我来一根。”
安廷看了看她,烟都递到了半程又突然收回:“你会?”
“不会,想尝试一下。”
“那可不行。”安廷立即将那根烟放回盒里,“先生要是知道我教你抽烟,非打死我,他最讨厌烟酒味了。”
戚晚柠挑了下眉,说起来裴景忱身上的确从来没有烟酒味,总是香喷喷的。
“裴景忱为什么讨厌烟酒?”她又招了两下手,“给我一根闻闻,不抽总行了吧。”
安廷微微拧眉,觉得这个女孩今夜有点异常,但搞不懂她在想什么,略一思忖后还是递出一根:“因为裴桑从来烟酒不离身——你要是因为太担心先生来找我聊天排解,恐怕我陪不了你。”
戚晚柠接过香烟,放在鼻尖下方轻嗅,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好像确实能有一些安神的效果。
“担心?我才没有。”她深吸一口气。
安廷若有所思:“你是觉得先生会没事?”
自从这个女孩孤身一人深入非法地下窝点找到了裴景忱,他就对她的聪明和冷静有了一些折服,愿意去相信她的判断。
然而戚晚柠只是闭上眼睛往后一靠,闻着香烟味道,不置可否。
她其实很纠结。
希望裴景忱没有事,又希望他出事……
所以她才会异常的烦躁,盯上了安廷手里的烟,好奇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能够凝神静气。
……
另一边,t国。
北部区域刚刚结束战斗,硝烟还未全部散去,狼藉一片,破损的大楼丶炸毁的汽车丶斑驳的血液比比皆是。
傍晚时分,自从南部部队加入战斗,老撒卜很快压制了萨图乍,这场动乱宣告结束。
闪烁不定的路灯下,裴景忱身穿作战服,手持武器,威风凛凛,命令希尔带人扫尾战场。
萨图乍吃败被人卸下武器,正被两个人用枪口按在地上。
“裴!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裴——!!!”
裴景忱揉了揉被吵得嗡嗡响的耳朵,漫不经心扫他一眼,等全部部署完毕后才不慌不忙走过来,身姿高大立在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碎发下是一双毫无感情的浅瞳。
萨图乍更为激动扯起脖颈嘶吼:“裴,都是因为有你存在!我的父亲才会逼我杀了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布克!他觉得我没有你厉害,就要把我逼成和你一样的疯子!”
“如果没有你,父亲的势力自然而然就会到我这里,我根本不需要竞争!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更不会觉得我是个蠢货!”
“就是因为有你在!是你毁了我——!”
裴景忱扬了扬眉,恍惚间,从咆哮的萨图乍身上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过去他也这样对黎夙鸣嘶吼过,愤怒地表达不满,说父母如果只有他一个孩子,就不会偏心冷落他了。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成为了那个被人偏爱受人妒忌的孩子。
真是可笑……裴景忱冷哼。
这个声音刺痛了萨图乍,他又咆哮起来:“你笑什么?!”
“笑我曾经和你一样可怜……”他慢条斯理将武器收在肩头,蹲下身,“为了本不属于我们的那种东西,一直在可笑的努力。”
“不过我早早醒悟了,没有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