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越陷越深。”
“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吧?仅仅是为了得到老撒卜的赞扬,这些年来你都做了多少事?”
“你当初建立的这支势力是不是也是为了获得老撒卜的认可?”
“可惜结果,你还是被贬得一文不值,所以才会想用这支势力打败你的父亲,证明你的能力?”
萨图乍下压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太蠢了!”裴景忱擡起他的左手臂,从他手指上摘下那枚代表势力首领的戒指,攥在手中,“从老撒卜把我带回去的那天,你就应该知道,你根本比不上他手中的权利。”
“就算没有我,他也会找其他方式来牵制你的,他害怕因为你这个儿子的存在,被那些手下逼得早早退位。”
“在老撒卜眼中,权利一直都要大过你这个亲生儿子,你早就应该明白这一点!”
萨图乍不愿相信,愤怒地瞪着裴景忱,片刻,无力地垂下头。
裴景忱觉得他应该是懂了,嗤笑一声:“曾经有个女孩对我说过一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现在觉得也挺适合说给你听的。”
萨图乍擡头。
“你应该接受这个世界上无人在意你,活着,不要期待谁的问候,死去,也不必期待谁的眼泪。”他说。
“女孩?”萨图乍似笑非笑:“是你的妻子?”
男人嘴角上扬得更深,嗯了一声。
那个场景他至今为止都还记得——窗边,微风,女孩迎着落日馀晖眺望远方,整个人都被暖色浸染,清澈的黑瞳镀了层淡淡的光亮。
她说出这番话时,那么美好,却萦绕着隐隐的哀伤。
他站在旁边看着她。
胸腔里的那团肉跳动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