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罪孽。
黎夙鸣虽然坐在轮椅上,身形削瘦苍白,但仍给人压迫感,戚晚柠不自觉就退到了墙边。
她看了一眼后面没有退路,蹙眉叫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黎夙鸣?你疯了!”
“可你不就是喜欢听这种话吗?”黎夙鸣是有备而来,晃了晃手中的体检报告,“那个男人不就是这样才一步步靠近你的吗?”
“他能够给你的,我都可以。”
他甚至笑着吐出来了一枚舌钉。
银白色的圆球沾染着口水,在灯光下泛起暧昧的微光,温柔内敛的翩翩公子身上却多出来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小东西,反差感瞬间拉满。
古怪又病态。
只见他微眯起眼,动了动舌头,似乎在模仿舔舐什么,舌钉磕在牙齿上发出几声轻微的脆响:“我还可以比他更好。”
“你疯了黎夙鸣!”女主一下子就看懂了她的意思,脸部不自觉涨红。
“我是疯了。”他慢条斯理叠好体检报告,收回口袋,“从我得知你和那个怪物拥抱了,接吻了,我就已经疯了。”
“我悉心培育了六年的小玫瑰,一下就被那个怪物摘走了,我能不疯嘛?”
他边说边解着衬衣袖口的两颗纽扣,露出冷白劲瘦的腕骨:“那个怪物很恶劣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错下去,你得尽快回到我的身边。”
“你身上被他碰过的所有地方,我都要一点点帮你清理干净。”
“这样,你才能干干净净回到我身边。”
这样,才能重新成为他干净的信徒。
继续接受他的拯救。
……
池家。
池森正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接受妹妹池茵喋喋不休的教训,就听得茶室外面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拦人的两个保镖被打翻在地。
裴景忱活动着受伤的小臂,身姿挺拔走进来,嚣张得犹如踏入无人之境。
池森心咯噔一下,立即起身笑脸相迎。
裴景忱先没说话,举着手机扫了一眼四周,茶室的待客茶杯还放在台面,猜想黎夙鸣已经离开,可他的定位还在这里……
他直接无视池森,走进茶室。
池森盯着他冷漠的背影,尴尬地补了一句:“……裴先生请进。”
这要是换了别人,有人胆敢这么明晃晃闯进他的住宅里,池森肯定得命众多保镖过来将人打个半死,但是面对这个男人,他知道叫来多少保镖都没用。
经历过残酷战场的真正战士根本不怵这些保镖。
“晚柠在哪儿?”裴景忱蹲下身,毫不费力在座垫下方找到了黎夙鸣偷偷留下的那部手机。
刚刚与男人那双废弃枯井般的眸子接触,池森心脏就一下沈到最底。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池茵突然冲过来,本想气势拉满的与裴景忱对峙,但在与他视线相撞那一刻,还是很怂地躲在了哥哥的池森背后,声音转小,“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把她给逼出去的……”
裴景忱不耐烦地眯了眯眼,再次强调:“晚柠有危险,告诉我她在哪儿。”
池茵一脸不信:“谁还能比你更危险?”
闻言,他眉毛微微一挑,面无表情走上前——
“地址已经发到裴先生的手机里了。”池森用着标准的商业微笑,护着池茵退后两步,“还请裴先生不要为难我妹妹。”
裴景忱默不作声扫了一眼手机,这才乖乖转身。
池茵急得狠狠掐了一下池森的腰:“池森你这个大叛徒!怎么能把晚柠的地址给他?”
池森盯着男人嚣张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给他地址,他能把咱们池家踏平了你信不信?”
池茵:“……”
“要说谁能管住这个男人,就只有她了。”池森感叹道。
看了看门口受伤倒地的两个保镖,他挥挥手命人带他们下去治伤,虽然形容可能有点夸张,但他真的有种家里被凶狠的猛兽走了一遭t的感觉。
……
车上,裴景忱将地址交给阿达,催促他再快一些。
阿达看了看仪表盘:“已经很快了先生,再快就要超速了,这里不比t国,还是要遵守这里的道路交规。”
眼看着前方路口就要变为红灯,男人支着头,不耐烦地命令:“直接冲过去,晚柠那边等不了。”
“可是……”阿达纠结极了,仰头示意十字路口那几辆穿梭的大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