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自作聪明’该有结束的那一日,我想重新开始了,可以吗?”
裴之彻顿了顿,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那汤药,沈默许久:“……”
一句轻飘飘的话,似乎便要划去这近七年的相处,他绝不该答应。
错便错了,左右不过死无葬身之地。
比起放下,他会牢牢攥住那带刺的荆棘,任由鲜血淋漓。
可会痛的不止他一个人——
他的视线凝在她的眉眼,寸寸拂过,仿佛看尽了她的一生。
“到离开的那时,我会还给你一个东西,以及我的回答。”
说到这个地步,怕是已无更好的收场。再强求,他只会伤到她。
“奴曾拒绝过娘娘一回,也只会有那一回。”裴之彻仰头喝完那汤药,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手指缓缓蜷握,“只是,再等等好吗?等我安排好一切。”
程素朝有些愕然于他松口之快,随后微微颔首,低声应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