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
魏淑的话,冬儿起初并没有记在心上,可是远远看到自己离开后裴湖前往学堂,众人纷纷落座,她心中便不是滋味。
今天早上,是萧瑜为她梳妆换好衣裳,送她来求学的,她却什么都没做好,反倒在众人面前丢脸,让他面上无光。
裴湖为官多年,辅君两朝,虽然年逾花甲,却是矍铄精神,刚健气度,言谈举止又不失文人儒雅,见到冬儿来迟,不问缘由,也不多加斥责,只罚她抄了两遍堂上所讲的文章以作惩戒,随后便教导起了众人书法,让众人誊写了《朋党论》在纸上,呈交之后便下了学。
即便如此,等到中午萧瑜来接冬儿下学的时候,她还是强撑着笑容,不想让萧瑜为她感到担忧。
萧瑜见她神色恍惚,又换了一身衣裳,猜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便趁冬儿上车的间隙问宋蓉其中缘故,得知了冬儿被泼了茶水,连忙辞别宋蓉,带着冬儿回了杏济堂。
魏淑远远看着萧瑜对冬儿关切体贴的模样,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却生生将手中的帕子绞紧抽了丝,咒骂道:“看她那副病凄凄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也不知道卫兰公子看上了她什么,不过是被泼了一杯茶水,还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宝扇为她放下了马车上的帘子,应和道:“就是,看她这幅模样,哪里像是能生养的人,怕不是再过上几年就要病死了。”
魏淑轻哼了一声,用手掸去了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抚了抚耳畔的珠坠。
“也是,看她一连苦相,也是个活不长久的,哪里配得上卫兰公子呢,如今祖母已经叫人将那些话传出去了,我看看今后还有哪家的蠢丫头,当她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