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吧?我家公子就是姜家的大公子。”
乔灵拿出腰间的一个铜牌,上面刻印着姜府下人的字样。店小二瞪大了眼睛,险些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去找掌柜了。
乔灵咂舌,要是知道姜家一个下人的牌子都这么好用,她早就去招摇撞骗了。
掌柜跑了过来,也不敢轻视年纪小小的乔灵,还亲自跑去找了画师,帮忙一起回忆姜弃的样貌,画出了画像。
乔灵见到画师的颜料里有红色的朱砂,眼睛一转,便用那姜府的下人铜牌印了朱砂,按在了姜弃画像的一旁。又拿起笔来,在画像旁边添了几行诸如“此人姓姜名弃,有三弟,分别名为姜忆丶姜憧丶姜恺”之类的废话,最后一行大字写着“价值十两”。远远那么一看,还真像通缉罪犯的告示。
掌柜和画师一脸黑线地望着乔灵,乔灵一脸正义地说:“这是姜府下人对主人表达崇敬的方式。”
“那价值十两是……”
“因为您画的太逼真了,这幅画低于十两不卖。”
掌柜的干笑,却是试探地问道:“不知姑娘在府上是服侍哪位的?”
“我原是服侍四公子的,后来三公子欲让我去伺候,只是二公子觉得大公子身边没个贴身的婢女,三位公子一合计,便让我伺候大公子了。”乔灵一口气把四个公子都扯上,总是吃不了亏的。
果然,掌柜搓着手掌谄笑道:“贱民的产业多亏了杨大爷庇佑,若有机会还请姑娘在三公子面前说些好话。”
乔灵倒是没看出来,那个涂脂抹粉的三公子竟然有这样的势力,虽然她还不知道杨大爷是哪一只。
乔灵瞧着时间已经不早了,让画师又给她画了张简易的地图,马也直接卖给了掌柜,换取了五十两银子。之后乔灵收拾好了包裹,便和马兄上路了。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乔灵几乎不曾下马,连睡觉都是把自己绑在马兄背上了事。马兄实在是神马一匹,一路狂奔,竟是在第二天傍晚就赶到了蓝烁湖渡口,还赶上了最后一乘渡船。
乔灵拿了画像给船家看,船家说没见过姜弃。
“蓝烁湖就这一个渡口,这两日都是我们家的船在摆渡,我记性好,肯定没见过这个人。”船家老翁倒是很亲切,他家老婆更是一脸慈爱地看着乔灵,还笑眯眯地用手揉了揉乔灵的头。
“小娘子,这青年是你什么人啊?你小小年纪跑出来,家里的人都不管么?”
乔灵把画像收好,皱着脸道:“这人是我姐夫,我姐姐在家里快生了,可是姐夫却偷拿了家里的钱,要去南边赎一个什么姑娘。我姐姐伤痛欲绝,我便借了村里大叔的马,跑来追他了。”
“哎呦,真是冤孽啊!瞧着年纪轻轻的,竟是这般负心,真不是个好东西。”船家阿婆唾弃道。
乔灵连连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本来乔灵是想着到对岸去买些胡萝卜慰劳马兄,然后就在对岸的渡口截人的。可船家阿婆瞧她年纪小,怕她人生地不熟地被人骗了,就让她住在了船上,船家阿公还上岸去帮马兄买了胡萝卜。乔灵在船上美美地吃了顿鱼,和马兄好好地休息了一宿。
第二日早上,湖面弥散起了大雾,船阿公把船停靠在了蓝烁湖渡口,早早就有人等着上船了。因为雾大,开船的时间晚了些。乔灵坐在船尾,仔细地看着上船的乘客,却是没有姜弃。
不会是错过了吧?又或者姜弃不是去上夷郡的?
正嘀咕着,只听熟悉的声音喊道:“船公,稍等等,有人要上船。”
乔灵瞪大了眼睛,心中汹涌澎湃,终于被她等着了!
船公瞥了姜弃一眼,就认了出来,不屑地哼了一声,却还是让他上了船。姜弃上了船,连连道谢,结果船公和船婆都黑着脸鄙视他,弄得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往前走了两步,姜弃讶然望着雾气中的乔灵和马兄,半晌无语。
“姐夫……”乔灵喊着。
“?”
“小年轻也不学好!”船阿公鄙夷。
“??”
“黑心肠的负心汉!”船阿婆怒斥。
“???”
姜弃晕头晕脑地走到乔灵身边,然后就听见了船婆和船上的乘客说起他“抛弃妻子”的故事,姜弃脸上标志的笑容都有些撑不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又是怎么追上我的?”
“您现在就想问我这个?”
姜弃挑眉,“难不成我该问我怎么变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