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重袋子,感觉这袋子拎在手里都格外有面子。
加上之前那三大袋(胡一菲分担了一个),两人再次化身烤鸭堡垒,全聚德尊享款那特有的、混合了果木熏香和高级油脂的醇厚香气,瞬间压过了其他几种,在寒冷的街头宣告着“谁才是王者”。
“一菲,你看!”
曾小贤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尊享款袋子,“这才叫伴手礼!这才叫排面!子乔那小子看到这金灿灿的尊享俩字,不得感动得抱着鸭子哭?”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吕子乔那夸张的表演。
胡一菲拎着袋子和他并肩走着,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和身边这家伙膨胀的得意劲儿,忍不住吐槽:“曾小贤,你这‘五百万预备役’的派头,还没当上富翁,暴发户的气质倒是拿捏得死死的。”
“嘿嘿,这叫提前适应角色!”
曾小贤毫不在意,反而更嘚瑟了,“一菲,你说这么多鸭子,尤其是这五只‘尊享’的,我们托运的时候,行李超重费…台里给报销吗?不给也没关系,咱现在不差这点!” 他后半句说得格外大声。
胡一菲:“……闭嘴,打车!” 她实在不想看他继续膨胀下去了。
“一菲…我觉得…我们像两只移动的烤鸭树…”曾小贤龇牙咧嘴地挪动脚步,试图在路边拦车。
胡一菲虽然也拎着东西,但明显比他从容得多。
她瞥了一眼他快被勒出红印子的手,又看看脚边堆成小山的袋子,难得地没怼他:“坚持一下,车来了就解脱了。想想子乔看到这些时的表情,值了。”
“值…值是值…”
曾小贤喘着粗气,“就是…这‘尊享’的份量…也太实在了点儿…”
好不容易拦到一辆愿意装下他们和“鸭山”的出租车,两人几乎是把自己和袋子一起塞了进去。
车厢里瞬间弥漫开混合的烤鸭香气,司机师傅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嚯,二位这是…进货去了?”
“给朋友带的,上海那边馋这口。”胡一菲言简意赅。
“嘿,讲究!”司机师傅乐了,一脚油门汇入车流。
回到电台宿舍楼下,又是一番艰难的搬运。
等终于把所有烤鸭袋子都拖进宿舍玄关,曾小贤直接瘫在了沙发上,感觉自己像跑了一场负重马拉松。
“呼…终于…搞定了子乔这个老大难…”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那堆成小山的袋子,成就感油然而生,暂时忘记了胳膊的酸痛,“一菲,你说他会不会感动得想嫁给我?”
胡一菲正弯腰整理被挤歪的袋子,闻言头也不抬:“他想嫁的是烤鸭。你?顶多算个运输大队长。”
曾小贤:“……” 得,白感动了。
“行了,别瘫着了。”
胡一菲直起身,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路灯的光晕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朦胧。“还有大力和小屿的礼物没买呢。”
“啊?还买啊?”曾小贤哀嚎一声,感觉刚卸下的重量又压回了胳膊,“一菲,你看这时间…天都黑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胡一菲挑眉看他,“曾主任的五百万预备役能量耗尽了?”
“不是!”
曾小贤立刻挺直腰板,但随即又垮下来,“主要是…给那两个学霸买礼物…它费脑子啊!不像子乔,烤鸭就能搞定。”
这倒是实话。胡一菲也微微蹙眉。孟屿那小子,对历史痴迷得近乎偏执,市面上常见的通俗读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就喜欢些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冷门史料、绝版书或者有特殊意义的旧物。
诸葛大力更简单——她的世界被物理定律和逻辑模型统治。
除了普朗克、爱因斯坦这些祖师爷级别的偶像,能让她眼睛亮起来的,大概只有实验器材或者精密的科学模型,但那些显然不是能随手买到的伴手礼。
“所以得用心找。”
胡一菲下了结论,“我记得电台后面那条老胡同里,好像有家挺破旧的书店,开了很多年了,说不定能淘到点特别的。”
“那家啊?”
曾小贤努力回忆,“门脸都快被爬山虎盖住了,招牌都褪色了…看着像随时要倒闭的样子…”
“越是这种地方,越可能有惊喜。”胡一菲利落地穿上外套,围好围巾,“赶紧的,趁人家还没关门。”
两人再次出门,冬夜的寒气扑面而来,带着清冽的尘土味。
胡同里的路灯昏暗,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
胡一菲说的那家书店,果然很不起眼,夹在一家卖卤煮的小店和一个修自行车的小摊中间,窄小的门脸,木门上的油漆斑驳,一块写着“博古斋”的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