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怕了!”曾小贤梗着脖子,身体却很诚实地又往胡一菲那边挪了半步,“我这是……战略评估环境风险!”
唐悠悠的手机光兴奋地在两条通道口来回扫射:“哇!红白双煞!经典开局!论坛上说选‘喜’还是‘殇’决定后续路线!刺激!”
关谷神奇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反射着绿光,一脸凝重地分析:“搜得死内!‘喜’代表生之喜悦,‘殇’代表死之哀恸!这蕴含了阴阳两极的哲学思辨!就像游戏里的善恶阵营选择……”
他顿了顿,看向孟屿,寻求高玩意见,“孟总,我们选哪边?”
孟屿没说话,他的手机光柱稳定地照着脚下湿滑的石板。
那股腐朽阴冷的气息顺着脚底板往上爬,让他后颈的汗毛都微微立着。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心——诸葛大力温热的手指正稳稳地回握着他,带着点安抚的力道。
大力正仰着头,仔细观察着那两盏纸灯笼,手机光凑近“喜”字灯笼的灯罩:“灯罩材质是桑皮纸,火苗颜色异常,应该是特制的冷光焰,掺了铜粉和硫磺。字是朱砂混合某种动物血写的,氧化后呈现暗红色。”
她语气平静得像在实验室做元素分析,完全无视了周遭的恐怖氛围。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从众人身后响起,所有人汗毛倒竖,猛地回头!
只见那扇刚刚关闭的沉重木门,竟然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个穿着灰布长衫、身形佝偻的人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动作僵硬得不像活人。
来人脸上戴着一张毫无表情的惨白纸面具,只露出两个黑漆漆的眼洞。面具在手机光的晃动下,泛着死气沉沉的光泽。
“嗬!”曾小贤吓得手机差点脱手,一个箭步彻底躲到了胡一菲身后。
“装神弄鬼!”胡一菲柳眉倒竖,手机光直接怼到对方脸上,“喂!你谁啊?走路没声想吓死谁?”
纸面人似乎对强光毫无反应,只是用那空洞的眼“看”着众人。一个干涩、毫无起伏、仿佛砂纸摩擦的声音从面具后面飘出来:
“诸位……远道而来……是为……解我古宅……七日之咒……”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平添几分诡异。
“七日诅咒?”唐悠悠又兴奋又紧张,小声嘀咕,“来了来了!背景故事!”
纸面人僵硬地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那两条挂着灯笼的甬道:“生路……死路……一念之间……‘喜’路生门开……‘殇’路死关启……然阴阳相生……缺一不可……需两队同行……”
“啥意思?”曾小贤从胡一菲肩膀后露出半张脸。
“就是得分两组!”胡一菲不耐烦地翻译,“一边走喜,一边走殇!最后还得汇合!”
纸面人继续用那平板的声音叙述,如同念着早已写好的剧本:“廿年前……此宅张灯结彩……红事正酣……然……迎亲队伍未归……白事幡旗已至……红白相冲……煞气冲天……满门……皆殇……怨魂不散……徘徊七日……诅咒……遂生……”
红白撞煞!中式恐怖里最经典的凶局!迎亲遇出殡,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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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连大大咧咧的胡一菲都皱了皱眉。
唐悠悠下意识抓紧了关谷的胳膊。曾小贤已经开始默念“阿弥陀佛”。
“要破此咒……”纸面人那干涩的声音顿了顿,面具上两个黑洞缓缓扫过众人,“需……身临其境……重历……当日……角色……”
“角色扮演?”关谷神奇眼睛一亮,“搜得死内!沉浸式体验!”
纸面人僵硬地抬起手,枯瘦的手指先指向胡一菲、诸葛大力和唐悠悠:“汝等三人……入喜门……为……送嫁亲眷……”
接着,指向孟屿、关谷神奇和曾小贤:“汝等三人……入殇门……为……扶灵……亲族……”
扶灵?!曾小贤腿一软,差点当场给纸面人跪下。
纸面人没理会众人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