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金銮宝殿,庄严肃穆,尽显皇家无上威严。
殿内金砖铺就,光洁照人,仿若一面巨大的铜镜,倒映着殿中诸事;朱红色的立柱粗壮雄浑,顶天立地,支撑着那巍峨宏大的殿顶,彰显着汉室的雄浑气魄。
宫灯高悬,烛火摇曳生辉,金色的光芒交织弥漫,将整个殿堂渲染得金碧辉煌,宛如梦幻中的仙宫。
龙椅之上,当今圣上刘宏身着华丽庄重的明黄衮龙袍,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在烛光下隐隐闪耀;头戴十二旒冕旒,旒珠晃动间,发出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威严的声响。
他面容白皙而不失英气,眼神深邃犹如幽潭,透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与神秘莫测。
此刻,他微微前倾身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殿下群臣,神色间隐隐流露出几分期许。
圣旨宣读完毕,朝堂之上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了或惊叹、或赞赏的神情。
惊叹者,惊叹于楚风年纪轻轻便获此殊荣;赞赏者,赞赏楚风为大汉立下的汗马功劳。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突兀的长笑声打破了沉默。
但见袁术双手抱胸,迈着四方步,神态傲慢地从群臣之中缓缓走出。
他头戴一顶高高的进贤冠,冠帽端正,显示出他对自身身份的看重;身着一件华丽至极的紫色锦袍,锦袍质地精良,上面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丝线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足蹬一双黑色锦靴,靴面擦拭得锃亮,踏出的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自命不凡的傲慢姿态。
袁术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不屑,高声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楚风此人,不过是一介出身低微的草莽武夫罢了。
虽说在战场上全歼乌桓20万人,但他行事莽撞冲动,毫无章法可循,全然不顾及后果,而且20万人有些虚假,万一是谎报军情呢,又有谁知道。
平日里只知舞刀弄枪,沉迷于武力,不通文墨经典,不晓礼仪廉耻。
若将镇东将军这等至关重要的职位交予他,恐怕难以服众啊!镇东将军肩负着守护我朝东境的重任,东境乃我大汉繁华之地,战略要冲,需德才兼备、谋略超群、深谙治世之道的贤能之士方可担当。
楚风如此粗俗浅陋之人,如何能统领一方大军,治理地方政务,保境安民?还望陛下深思熟虑,收回成命,重新甄选合适人选,以免因用人不当而误了国家大事啊!”
袁术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有人微微点头,似对袁术所言深表赞同;有人则面露狐疑之色,暗自思忖其中利害。
此时,一直静静站在皇帝身旁的张让,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悦之色。
他微微皱起眉头,原本眯着的眼睛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犹如暗夜中的毒蛇吐信。
他向前迈出一小步,动作轻盈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微微躬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但那笑容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他语气恭敬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说道:“袁术,话可不能如此片面地讲。楚风将军虽出身行伍之间,但英雄不问出处,这丝毫不能掩盖他为我大汉立下的赫赫战功。遥想边疆那场恶战,楚风将军亲率数千精锐儿郎,深入敌境腹地,那里地势险恶,敌军狡诈凶残,且兵力数倍于我军。
然而,楚风将军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巧妙运用兵法韬略,精心设伏,诱敌深入。在战场上,他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最终,一举大破敌军,斩获敌酋首级,使得蛮夷部落闻风丧胆,自此数年不敢轻易进犯我大汉边境。此等英勇无畏的气概、超群绝伦的智谋,岂是寻常人能够企及的?再者说,镇东将军之职责,重点在于统兵御敌、保境安民。楚风将军在战场上的卓越表现,已然充分证明他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一重任。袁术你又何必抓住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刻意刁难,横加阻拦呢?”
张让身为宦官之首,在朝中权势滔天,一手遮天。
平日里,他凭借着皇帝的宠信,结党营私,排除异已,朝堂上许多大臣对他敢怒而不敢言,私下里都对他极为厌恶。
此刻见他公然反驳袁术,众人心中皆是一惊,不少人暗自咋舌,心想这朝堂之上怕是又要有一场激烈的争斗了。
而袁术更是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又似燃烧的火焰。
他瞪大了眼睛,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