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愤怒、不屑与难以置信,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被自已视为卑贱无比的阉人,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大胆地公然与自已作对。
“张让!你不过是一个靠伺候陛下而得势的阉竖罢了,朝堂之上的军国大政岂容你这等小人在此大放厥词!楚风的为人品性和真实能耐,我袁术比你清楚得多。
他不过是运气好,在战场上瞎打一通,偶然立下了几次战功,就妄想一步登天,跻身高位。
若真让他坐上镇东将军的位子,恐怕不出几日,就会将东海诸郡搅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到那时必将后悔莫及!”袁术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张让,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番话。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气氛愈发紧张激烈之时,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未曾言语的卢植,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双眉紧紧蹙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卢植乃当世大儒,学识渊博,博古通今,道德高尚,德高望重,在朝堂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他一生刚正不阿,疾恶如仇,尤其看不惯张让这等宦官专权乱政的行为,平日里与他们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今日,听到袁术对楚风这般毫无根据的无端指责、恶意诋毁,他心中的正义感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再也按捺不住。
卢植深知楚风的才能和品行,也明白镇东将军这一职位对于楚风以及朝廷局势的重要性。
他深知,若因袁术的一已私欲和偏见,而使楚风这等难得的良将被埋没,那将是国家的巨大损失,更是大汉的悲哀。
只见卢植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厚重书页上,缓缓走向朝堂中央。
他头戴一顶峨冠,峨冠高耸,显示出他作为儒者的高雅风范;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长袍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尽显儒雅气质。
卢植先是向皇帝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动作规范而虔诚,表达着他对皇室的忠诚与敬意。
而后,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转身面向袁术,神色肃穆庄严,目光犹如火炬般明亮而锐利,直视着袁术的眼睛,
说道:“袁公路,楚风将军的赫赫功绩,朝野上下有目共睹,岂是你几句空口白话就能轻易抹杀的?他自幼投身军旅,在那血与火的战场上摸爬滚打,历经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早已练就了一身超凡绝伦的本领和坚韧不拔的钢铁意志。在战场上,他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以自已的勇猛无畏激励着麾下将士奋勇杀敌,为全军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战后,在安抚百姓、治理地方的过程中,他又能秉持公正之心,施行仁政,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对他感恩戴德,无不称赞他是一位难得的好将军、好父母官。如此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之人,为何不能担当镇东将军这一重任?”
卢植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朝堂上的众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而后继续慷慨激昂地说道:
“至于袁术所言楚风将军不通文墨、不懂礼仪,依我之见,这并不能成为否定他的理由。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出身平凡,甚至卑微低贱,但他们凭借着自身卓越的才能和坚定的信念,成就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韩信,出身贫寒,穷困潦倒之时甚至曾受胯下之辱,然而他胸怀大志,熟读兵书,用兵如神,辅佐汉高祖刘邦南征北战,最终成就帝业,名垂青史;卫青,原本只是平阳公主府中的一名骑奴,身份低贱,但他天赋异禀,英勇善战,在抗击匈奴的战争中屡立奇功,七战七捷,威震边疆,为我大汉开拓了广阔的疆土。楚风将军亦是如此,他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儒家教育,无满腹经纶之才,但他拥有一颗炽热的爱国之心,一颗为百姓谋福祉的赤诚之心,以及保家卫国、抵御外敌的绝世本领。对于镇东将军这一职位而言,这些品质和能力远比那些繁文缛节更为重要。”
说到此处,卢植又转头看向张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对张让平日所作所为的不满与不屑,又有此刻为了大局不得不合作的无奈。
他微微拱手,语气平和却又坚定地说道:“张常侍,今日之事,卢某虽与你平日政见不合,对你过往的一些行径也多有诟病。但在这件关乎国家兴衰、良将任用的大事上,为了朝廷的安稳,为了让楚风将军能够施展才华,保我大汉边疆太平,卢某愿放下个人成见,与你一同反对袁公的荒谬言论。还望陛下能够明辨是非,洞察真相,不要被这些不实之言所误导。”
卢植的这一番慷慨陈词,条理清晰,逻辑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