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叹口气,到底也没再责怪,只问:“那他离…”
这会儿姚松回答得挺快:“下午下午,还有一个小时。”
周丙申“嗯”了一声,表示清楚了,又问:“那屹南现在在哪儿?”
姚松一个头两个大,瞄一眼紧闭的别墅大门,惆怅说:“在京华苑呢,敲门门不应。”
他已经在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周丙申想了想,沉吟两秒,说:“你把他这周六晚上的时间空出来,我有事找他。”
电话挂断,姚松深深呼出一口气,早知道太太是约时间离婚,他就不应她了!
一小时后,周屹南才顶着顺毛打开别墅门,眼底青黑,眸光无神,挺冷淡的声音:“唷,这么大的门童呢。”
“……”
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爷还有心情埋汰他!
“周总…”
周屹南扫过他捧着的一束红玫瑰,似是恍然大悟,眉尾轻佻浮浪:“干嘛这是,我今天又不是结婚,你当什么花童。”
“……”
这是姚松耍的小心机,他见不得太子爷整日臭着一张脸,为情所困,送束花给太太,太太到时候说不定会触动呢,就心软不离呢?
女人对突如其来的浪漫,通常无法抗拒。
劳斯莱斯幻影上路,周屹南仰靠在车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解袖扣。
姚松不停地偷偷从后视镜偷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周屹南缓慢撩眼:“别憋屁,万一把自己炸了怎么办?”
“……”姚松汲气,“周总,你要不再哄哄太太吧,你得说软话,你不能老打嘴…冷幽默啊。”
周屹南没说话,把玩两枚玉石袖扣。
姚松见他在听,继续说:“我能看得出来,太太心里还有你。”
周屹南眸色浮上几缕冷气,嗤笑:“有我?除非这世上男人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