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友扎堆的局,她是一百个不乐意掺和。说实话,就算咱俩关系铁得跟一个人似的那会儿,她也鲜少跟他们搭茬,有人搭理她就应付两句,没人理她就低头摆弄手机,要不是死乞白赖地挽着我的胳膊,我都怀疑她能跟着人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跟我的哥们儿总显得格格不入,这事儿我以前心里头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我也试着跟她掰扯过这事儿,想让她能稍微给点儿面子,结果人家倒是挺乐天,嘻嘻哈哈就给打发过去了。
现如今,日子过得跟鸡飞狗跳似的,我哪儿还有心思去埋怨她啊,说不定,我连埋怨她的资格都快没了。
一天之后,政治处找我谈了话,来的不是刘晶,而是另外一个副主任杜无梁。
此獠五短身材,就像是一个矮陀螺,贼肥还贼猥琐,其最擅长的就是剽窃,别人的文章拿来自己署名,还振振有词:“都是公家人,署谁的名字不是署?”算是刷新了不要脸的下限。他也不知道怎么混进那个位置的,但是一定是被人给强行塞进去的,还容不得任何人的怨念,因为这个世界总有些草包喜欢用一些草包,证明他们那个群落也是可以在这个相对包容的世界占据一席之地的。
我宛如面对一个复读机。他说:“党委决定,你的工作要重新安排,但是具体怎么安排的,现在又有了新精神,我不便透露!”
“那么杜主任,我们这次谈话的意义何在?”
“上面让我和你谈话,我就谈,你问的这不废话么?”
我说:“杜主任,你还真挺会总结的!”
他说:“周蓬蒿,不觉得么?你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
我说:“你错了,其实我是死...神!”
这个名字有些如雷贯耳,他吓了一跳,旋即很是敏捷地离开了谈话桌,一声不吭地走了。
之前凌飞华言之凿凿,刘晶也几度联系过我,应该不是卡在他那边了。
在结束了与复读机的较量之后,我悄然联系了刘晶。
刘晶电话里的声音压得很低,“蒿哥,廖得水使坏了,现在一号那边卡皮,老凌正在与之交涉,但是效果不好,你得做好两手准备。”
我点点头,这里面的问题很复杂,而我的关系则相对简单,这就使得我必须接受这种线团一般的复杂,这正是身在一个小县城的悲哀,话语权相对集中,有人在背后给了你一刀子,成为掌握话语权人对你的刻板印象,哪吒2里面申公豹说的: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看了看航空路的方向,那边太远,随着视线的模糊,已经慢慢地远成了一条线,我想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回归线。在如今的情形之下,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南方,已经是一道难回归线。
5、
6月中旬的一天,乔璐打电话给我说去我那儿拿一些东西,我说你自己不是有密码的么?她说难道你不觉得你在的时候更合适一些?还有我怕遇见你那些突然闯入的狐朋狗友。
态度决绝,且藐视我贬低我的朋友,这是要和我彻底决裂的意思?我无奈地回去了,用命运之轮照了一下她,不是本尊,但是粉色宫格却在燃烧,是被附体了,还是吴寿说的是从平行世界来的另外一个乔璐。
这是一个足以让我呕心无奈的做法,我却没牌可打!
在我的“见证下”,她带走了所有的衣服和书,装了整整两大旅行袋里,看着她吃力的样子,我长叹了一口气,伸开手,一手提起一个,送到楼下。她已经很是默契地比我先下楼,打开后备箱...
这一切搞定,她对我说:“剩下的那些,都是不重要的,我就不收拾了,你扔垃圾箱吧!”
我摇头说:“对我而言,这一切,就没有不重要的!”
她淡然一笑,似有所触动,但是就一瞬间地走神,说:“那随便你!我走了!”
我原来以为她会流泪,结果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真是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在她车发动之前,我一把抓住她的方向盘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细微地颤了一下,对我说:“蒿哥,你就当我对不起你吧!“
车开动了,很决绝的那一种挂挡加速,向我们小屋相反的方向开去。
这次她是真的走了,我怔怔地看了好久。
6、
我从楼下的小店买了一箱雪花,今天是一个人的勇闯天涯。
这一夜,思绪混乱,我想起了我们四伦帮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