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谷的那句名言:崩溃了可以再收拾起来,收拾不起来就摊在地上,成为浆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金来了,这小子把灯打开,又掀开了所有的窗帘,捂着鼻子大骂,旋即,又开了窗户,他看着那个一直锁着此刻被打开的空空如也的房间,问:“和乔璐彻底掰了?”说完之后,顶着刺鼻的酒味,在我身边席地而坐,他自顾自地打开了一罐啤酒,“雪花也有灌装的,你买的不是假货吧?”
我说:“假货那就发了,食品类的,可假一罚十。”
“不仅仅是喝的假酒,我怀疑你在假喝酒,这意识居然还是清醒的。”何金说:“不过,我就是想问,你缺这十箱啤酒么?你缺的是爱,乔璐对你的爱!时间证明了那也是假货,你能让她假一罚十么?”
我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说:“她还在这里,所以,罚不了!”
入夜了,无数的星星把天空铺得扑灵扑灵的,月亮很圆,里面像是有两个人影一般,一个是我,一个是乔璐,我们紧紧相拥,忘却时间。
何金轻轻一叹,说痴情的都是傻逼,40岁了还痴那就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空调的外机呼啦呼啦的,在人静寂下来的时候,那就是一种噪音,平素的时候我们把窗户关起来,把音乐摇起来,就听不到这种噪声,楼下刚回来的年轻人还在高声叫喊,笑声不时远远传来,我和何金都一脸的倒霉样,我不停地喝啤酒,他则一支一支不停地抽烟。
等我平静下来,何金说:“听说你祸不单行,回航空路的事情也被人给玩了一道?”
我点头然后说:“凌飞华是不是和你们死神不对付,所以我才被针对了?”
何金摇摇头,“那是两码事,凌飞华是凌飞华,你是你!”
我说据我所知身后那个下黑手的是廖得水,他不是你们的人么?至少名义上还没有撕破脸。
何金看了我一眼,郑重地说:“蓬蒿,你有加入我们的意愿,我才告诉你的。死神很强大,但也不是铁板一块,绝对的和谐。那廖得水是惊云招募进来的,从根子上说他并不忠于你身后的那一位,所以他出手,可能涉及到组织内更高层级的矛盾,我也触手难及。”
“那不重要,何金,我问你,若是我拿到了廖得水反水的证据,那个惊云是否能保得住他?”
何金摇摇头,目光迷茫,“异想天开了?你要对付廖得水?”
我从地上捡起一个喝完捏扁的雪花啤酒易拉罐,瞄着数米外的垃圾篓,对他说:“如果能扔进去,就说明我能反击成功。“
何金一怔,说你这是标准的以卵击石!
我说那又如何!
何金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属于我们这个年代人独有的挑战精神!
是的,挑战!被压迫之后,奋起一搏!我们不怕事,甚至也不怕死,哪怕实力不济,我们也挑战一切来犯之敌!挑战话语权,挑战一言堂,挑战所谓的权威和秩序,我说更何况在失去乔璐之后,我再无后顾之忧。
何金说我不是劝你,这死神有个机制,就像他么的北约,挑战了其中一人,就是对整个死神的挑战。蓬蒿,你一旦这么做了,不但我帮不了你,甚至你身后的那一位都会挠头。
我说你们这个组织还真他么的双标,只能你们干人,就不容许别人干你们么?
何金说这我也没有办法,规矩就是这么定的。说完之后,他猛地喝了一整罐的啤酒。
我说我有一个办法,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你作为我的牵线人,我加入死神,那么我和廖得水之间的争斗就是内部斗争,你们就无需启用所谓的北约机制,对我群起而攻之。
何金说你丫的到底是写书的,在这里等着我呢!那倒也行,你是组织的人,查廖得水反水就顺理成章了,清理门户还他么的算立功呢!不过,周蓬蒿,你真狗!
我没理会他,随手一扔,库里附体,易拉罐空心入了五米之外的垃圾桶。
何金摇摇头,说:我懂了!这他么的是天意!
我说不,这就是物理学,被压弯了至少有一次的反弹!
“蓬蒿。“何金突然叫我名字。
“怎么?“
“下月开始,我就要离开湖跺了,最近组织内斗得厉害,我的位置也被人给顶了,死神的意思是让我暂敛锋芒,退避三舍,看清楚这些个家伙们的真正动机。“我歪过头去看他,黑暗中只看到一个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平行世界看到的一切告诉他,可话到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