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静静的躺在雕花大床上,安静地犹如睡梦中的白雪公主一般,只不过那苍白的脸色和紧蹙的眉宇暗示着现状不太美好。
欧阳明日在一旁默默地望着蝶衣,一旁的易山却是看着欧阳明日,场景有些诡异。
“易山,你先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爷,那你........”
易山对着欧阳明日挤眉弄眼,他可是不傻,自是知道床上那女子对他家公子的重要性,如今可是好不容易看到他家爷的窘境。
“易山~还不下去”
“是,爷~”
见着欧阳明日似有些恼羞成怒,易山立即告了声退,嘴角的笑意却一直没有隐去。
房间里静的可以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缠绕又分离。
“痛~”
猛然间听得蝶衣一声闷哼,衣上的血渍又深了一分。
见着蝶衣的不适,明日有些心焦,自己推着轮椅到蝶衣面前,擦拭蝶衣脸上的汗渍,微微的有些心痛。
好一柄凤血剑!好一个上官燕!
凤血剑的伤普天之下也唯有自己和师傅能解,蝶衣伤在小腹上,治疗时必然要褪去衣衫,这男女之间到底有别,倘若是别的女子,那便也只当她是案板上的肉,只管下针,作为一名出色的医者,欧阳明日自认自己还是可以平心静气的治疗,只是,偏偏这次不同,倘若自己所爱的女子不着寸缕的躺在自己面前怎么还能心静如水。眼见蝶衣的伤势愈发严重,欧阳明日还是暗暗落了决心。
欧阳明日伸向蝶衣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眼神半分不敢落在蝶衣的身上,摸索着扯去蝶衣身上的系带,摆弄了好半晌,宽衣解带,免不了身体上的触碰,又何况明日不敢去直视,其中的香艳最是难言。
欧阳明日如玉的脸上已是通红,大汗淋漓,身上难免有了一些尴尬的反应,明日眼神闪烁不定,有些羞愧,有些艳情....
蝶衣玲珑有致的娇躯掩映在帷幔里,若隐若现,更带了别样的诱惑。
欧阳明日闭起双眼,掩埋了内心一切的绮思沈静下来,再睁眼时已然是平静无波。打出手中的金线,谨慎而细心地为蝶衣治疗。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明日才面色虚弱的从房中出来,挥退下人的帮扶,只是嘱咐要找庄子里的妇人为房中的女子换药洗漱。
“我怎么会在这里?”
蝶衣躺在房间里虚弱地想到,混混沌沌。
“哼~”
蝶衣痛哼一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受了重伤,不过也让她记起了事件的缘由,让蝶衣大呼一声侥幸之至。
“你醒了?感觉可好?”
蝶衣一时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然没有发现不远处窗台前的欧阳明日。
欧阳明日见着蝶衣醒转了过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些疲倦,他已经许久没有和过眼了,一直守在蝶衣的床前,就怕她的情况出现什么意外。
“我没事了,你救了我?”
蝶衣摇摇头,除了伤口还有些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嗯,你的伤势还需要静养数日”
欧阳明日说完朝蝶衣递过一个小瓷瓶。看着蝶衣疑惑的眼神,明日笑着解释道:“这药膏涂抹在伤口上不会留疤痕”
“没想到明日你这么懂女儿家心思”
蝶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调侃的说道,倒是一点不客气地收了下来,这可是好东西,江湖中打打杀杀的事情太多,难免不会受伤,这药膏,对于女子来说便是千金难求了。
欧阳明日见蝶衣收下也开心地笑了,这可是由天山雪莲等名贵药材制成的,花了他不少心思,便是千金也难求的。知道蝶衣在江湖上行走,这可是他特意为蝶衣而制,心意之重可见一斑。
“咦,我的衣服?”
“是我安排下人换的,我什么都没做......”
蝶衣有些怪异地望了明日一眼,她倒没多想什么,只是眼前男子的反应却隐隐让她有些不安,不过蝶衣还是暂压心中的疑惑,欧阳明日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
欧阳明日暗恼自己沈不住气,这确实是下人替她换的,为何他还是觉得有些心虚,想起治疗时的幕幕春景,明日撇过头去,不敢再看着蝶衣。
“你怎么会被凤血剑所伤?那日,你走火入魔,是遇见了上官燕吗?”
明日背对着蝶衣,状似无意的问道。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