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李敬常等见了此景,不觉相继发笑。只听赵德打趣道:“哈哈,不想这条草原上的母亲河,而今竟成了咱爷儿们的大浴场了!”
听了这话,众人更是欢笑不已。然而,此间云枫却实在是乐不出来的,他担心,更焦急,不为别个,只因为他知道那被众人当成至尊之宝的干将剑实在是一凶险非常之物,万万动之不得,内中险恶一触即发——虽然直到此时他尚还没能想透那边藏剑处到底能有何等样的凶恶。但话又说回来了,他楚云枫若能窥得内中之险恶,那如何还能被叫作“险恶”。迟疑一晌,只见欲入河之人众已越发增多起来,云枫知再不能耽搁,否则祸患必生,当下,将心一横,先是伸手急将身旁义弟童未泯揪来,随着将怀内爱侣托付过去,并道:“兄弟,照顾婷妹!”
再看时,云枫已然当众飘身掠出,并猛提一口真气高叫道:“诸位不忙下河,且听在下一言!”
再看那河岸上的一众豪杰人物们,衣衫尽褪,正相继作势入水,更有三五众已经是一只脚趟入了水中,蓦地里闻得云枫那一声叫喝,不觉都是停驻下来,回身看时,云枫已冲入来人群。群豪均是不解,一时想不透眼前这青年缘何要喝止住自己等,但因着从方才那一声叫喝中已闻得其人内功不俗,这才相继停下,等待后面的言语。要知,习武之人,无论是其武功高低或是人品好坏,但总都会存着一番对高手的敬爱惺惺之心,遇到比自己武功了得的人物时,即便是有些颇好强争胜之人,自个儿口上虽并不作甚言语,但心内也是赞服的,如是,此间人众不免也都会对云枫之言行有所留意。云枫见群豪暂时都停止住,心内稍宽,旋即又将方才之话重复了一番道:“诸位且不忙入河取剑,在下有要事告知。”
群豪见云枫说话时面上神色颇为恳切,不似做作,便都暂放了入河之心,且听其有何话说。当下,也有耐不住性子的,催促道:“青年人,你家到底有些什么话,要说的便快快说出来,爷们心焦得紧。”
云枫紧忙道:“诸位,是这么回事。那干将剑虽是至宝,此间却是不能取之,它实在凶险得紧!”
此语一出,群豪不禁大诧,一时间相顾而望,不解其中究竟。当下又有人问道:“哎,小子,你且将话说得明了些,那剑到底有何凶险,如何便取不得?”
云枫见问,便即道:“在下偶然闻知,这剑其实乃是奸人所设之圈套,是要引得咱们武林同道往这坑里跳,从而使其人得利,此举实在阴险邪恶!”
众人乍闻此言,老大一番惊骇,一时竟是微有骚乱,但仅片晌,便有一些个心计稍深的老江湖心内生了怀疑,仔细忖度一回,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于是,又有人问:“年轻人,你这些话都从何说起?那布设圈套的人是谁,他设此陷阱有何目的,他又能从中得到些什么益处?再有,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听得此言,不少人同都镇静下来,心内或多或少地也均对云枫之言生了疑虑。随着,有人再道:“不错,小子,你既然说话,便要将话一五一十说得清楚,莫要教爷们心中将信将疑。我看,你先报了自家身份罢!”
云枫闻言,旋即朝着众人抱拳为礼,道:“在下乃江湖后起楚云枫,这里见过诸位叔伯大哥。”
群豪听云枫自报了姓名,心内都是暗忖:楚云枫,没听过,何门何派?当然,也有些直肚肠之人,心内边忖着口上也就随之嘀咕了出来。总之,一干群豪确是无一人听闻过“楚云枫”
三字的。但随即又有人想道:听他自己都说是江湖后起,那想必确实,此事到是无须深究。想到这里,便开口道:“无妨,后起与否于此事都没啥紧要。你只说你那消息由何而来以及这内中的许些因果便罢了,旁的毋庸多言。”
云枫听得心内叫急,他此番最怕的便是有人详问他个中情由,要知,他是答应过娉婷的,若非逼不得以,绝不会将她父亲勾结外蕃陷害同胞的事情道出的,此举乃是为着给陈理留条生路以便其改过自新。此外,至于那干将剑上到底有何等的邪恶凶险,便连他楚云枫自己都是瞧不出个所以然,又教他如何向旁人明道呢?如此,竟真是被问了个哑口无言,一时怔在当地,心内犯难。群豪见云枫迟疑不言,不免心内更疑,都不停催促其言语。那边人群里的晋冀双虎见了,不觉相视苦笑。薛龙道:“哈哈,我说哥哥,不想这楚兄弟竟比你我还更心急,啊,看来咱们早前为他着急是多余的了。”
宁百琨道:“是啊,嘿,想来也是,此事他如何能没有咱们心急。”
边上赵德听闻,不解道:“怎么,二位哥哥此来寻剑竟是为了楚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