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对,也是想不出我乃何许人也啊!哈哈哈哈。”
季清臣本待发怒,但细一斟酌,觉得此话确也不无道理,便即遏止住怒气,只说道:“那你又是何许人也?竟不是真哑子。哼,那么想必当年并非是于逃难中偶然撞到我汉王岛(陈友亮生前自封汉王,故陈理逃居海外之后便将安身之处称作汉王岛)上的罢,定是早有所图!”
原来,当年昝占戈去到汉王岛上,正是受了永乐帝之密令,欲到岛上卧底,探察岛上之一切动静,只因当时一时实在想不得能够安然上岛并长期留下的理由,便即假戏真做,先是自行将自己打成重伤,再装作是因躲避仇家才漂流海上而却在无意间漂至了汉王岛。此后,由于其一番装聋作哑掩藏得颇好,陈理一族信以为真,便真个将其收留下来并安排到娉婷身边作为从人护卫。几年下来,昝占戈只装作个忠心奴仆,不曾离岛一步,其间,他虽从未参与过陈理的丝毫大事,却也能不断地由陈理的那个“乖巧”
女儿口中探知不少讯息,直到那日由娉婷处得知了陈理的一番天大阴谋,这才觉得该是自己归朝禀上之时了。偏巧这时,娉婷也正生了欲坏父亲“好事”
之心,遂昝占戈便籍此机会,带同着娉婷一起离岛而去。回归中原后,昝占戈虽与娉婷同路却始终不与之随吃随住,便是因着他要不断与朝廷联络之故,此自不能教娉婷得知。且说昝占戈听得季清臣之言,当下回道:“不错,我确有所图,但都是圣上朝廷的事情,丝毫没有所谋,哼,比起你与陈理之险恶阴谋来,却是大有不如的了!”
“圣上?朝廷?”
季清臣惊异道:“难道你去汉王岛是受了皇命!”
昝占戈冷笑道:“不错,我那时正是以密探之身份潜伏上岛的。哼,季清臣,你真个以为你们那岛竟隐秘得无人知晓么?哈哈哈哈!告诉你罢,皇上早便留意上那里了。”
季清臣惊奇道:“不能啊,汉王岛离中原内陆甚远,又怎会被无端察觉!”
昝占戈道:“不错,起先确实未曾发觉。哈哈,但偏偏事有凑巧,那年三宝太监出洋,刚好有从汉王岛经过,那时你们也未留意,兴许只道是大队的商船。待三宝太监回归以后,便将一路上所过之处都绘制了详细的图纸,并将之尽数交与圣上。圣上看过图后,登时便觉出你们那里的不对,于是便发密令要我前去查探。哈哈哈,不过,当时咱们只道那是建文皇帝的隐身处,却不想,一查之下竟教我查出了你们!嘿,怪只怪那建文帝命不该绝,比你们的运气好罢!”
闻得至此,最感到惊惧之人,莫消多说,当属楚云枫无疑。他是万万没曾想到,曾经自己与之有过那许多亲近之人,竟然会是四叔朱棣派出追杀自己的密探,一时间禁不住心内连叫“侥幸”
更是慨叹实在是造物弄人。思至此间,不觉又转首向爱侣娉婷望了两望,四目相对,情意不言自通,二小不觉同是一番苦笑。那方一个季清臣却已险些气得七窍生烟,暗自恨道:娘的,这世间怎的会有如此怪绝奇巧之事,偏生那该死的朱允炆遍寻不到,却无巧不巧地给人家找上我们汉王岛,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边想着,边又霎目瞥见一旁的扎拉别乞与徒斡多两个,忽又思念到此间事情上来,当下即有向着二人道:“二位首领,这……你们唤他们来做什么?”
扎拉别乞见问,便答道:“你不是要我们帮忙降伏眼前这一干人么?而后你却又说这些人等各个了得。哈,我想了想,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请他们这些高手来助战的好。”
季清臣忙又道:“可是,他们可都是明朝的人,你将他们唤来,可是会坏了咱们的大事啊!”
扎拉别乞道:“不会不会,他们不但不会坏事,反还大有帮助。你要知道,我对于对付这些个你们所谓的江湖人物们,还真没有全胜的把握。这下有了这些明朝使者,我便不用发愁了。”
季清臣道:“不是这个!是……是、是大首领与我家王爷……”
“哎,季清臣,”
未等说完,扎拉别乞便即截断道:“什么王爷?哦,是你的主人吧?啊,我们与你家主人似乎没什么干系,他愿意做甚,可是不干我们丝毫。”
“什么!”
季清臣闻言大怒,立时喝嚷道:“扎拉别乞,你可要将话说得明白些,什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忘了与我们的盟约了么?你们忘了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了么?”
扎拉别乞似是一脸无辜,道:“哎呀,季清臣,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我们可是不曾与你们有过什么约定啊!我们此来,也都是受了大明朝皇帝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