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
“你说什么?你……”
季清臣方待再问,却已被昝占戈给打断。只听道:“季清臣,嘿嘿,你与陈理两个自恃聪明绝顶,一番阴谋诡计必能得逞。哈哈哈,但你们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今日。哼,你们真以为当今圣上便什么也不知么!”
季清臣怔愣了许顷,这才似有恍然地自言自语道:“是啊,你既然是奸细,那么这些事他皇帝便没有不知之理,即便这一切都是在你回归中原之后才告禀上去的,但以而今明朝的实力,还是及得赶在我们之前做好一切准备的。哼,我们实际漏算的并非是皇上、并非是大明朝,而是你,战百夫!”
这最后三字却是贯足真力张口吼出的,似是欲待借这一吼之势,好将早先的一干怨气全部宣泄出来。季清臣这一声暴喝可真是了得,响彻四野,回荡长空,好在地处空旷,声音与劲力不得拢聚,遂人畜均未受伤,但饶是如此,一些离得近些又武功较低之人仍是被震得一番头晕脑涨、胸内好一阵气血翻腾,那些个不懂得内功的蒙古武士们则更是被纷纷震落下马摔在地下,其中当属扎拉别乞与徒斡多摔得最重,毕竟他们与季清臣之距离也实在很近。而再说那川流不息的额尔古纳河水,似也都因着方才这一天际长啸而有所惊怵,其奔腾咆哮的声音竟似比之先前逊色许多,其实,这也都因着季清臣那一喝太响,直将水流之声都压盖了过去。且再说那季清臣,竟已趁着由自己一喝下所造成的片刻混乱腾身掠起,瞧势竟似欲趁乱脱离此间。马上的昝占戈见了,哪能容得,蓦地也是一番提气,身形竟直接由那马背上拔纵而起,高叫一声:“哪里走!”
眨眼间便已向着季清臣飞阻而去。跟着,两下一番迫近,二人瞬息间各都拍出一掌。但听轰然一声暴响,两条身影乍合即分,各都在落地后连倒数步才自立稳,想方才那一下对掌竟是不分伯仲。身形立定,季清臣怒瞪昝占戈道:“战百夫,好啊,那日于客栈中你我尚未分出高下,今日便从头来过!”
昝占戈冷笑道:“哼,我正有此意!”
正说间,那贺冲天领人行上,低声唤了句:“督统。”
昝占戈便道:“贺道长,季清臣由我对付,谁个也不得插手,你们只去拾掇其余人等!”
贺冲天听得此言正合己意,心内暗喜,当下便领命称“是”
须知贺冲天武功虽也不低,但却还是不敢与季清臣为难,其余众锦衣卫若非有命令所迫,也都更是不敢自个儿先行找上季清臣的。这边见得众蒙兵也都复又起身上马,昝占戈便又向着扎拉别乞道:“大首领,这些人都是我大明朝的叛徒,劳烦帮助擒获,日后我们圣上必有重谢。”
扎拉别乞点头笑道:“这个请你放心便是,我们自会尽力。”
说毕,口中打个胡哨,登时一众蒙兵全都抽刀在手,高举过顶,摆开备战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