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娉婷听得一笑,说道:“哈,那他也真是够胆,竟能偷去了江南梅家!”
屠友勇也是似恨非恨地跟了句:“无眼的东西,活该你受罪!”
葛怜才干咳一声,接道:“我那时哪里知道那是江南梅家,我也是受了人家的骗,才会去的。不然,就是给我十个胆也是不敢呀!哈,再说……我若不去,又怎会认识了梅三小姐呢!”
这后面一句中似乎还含着别意,只是看来也就只有梅三娘才能了然其中。梅三娘听得葛怜才那话,紧忙道:“啊,这都是许久以前的事了,若非今日见了他,我倒真想不起来了。”
这话实在也是一语双关,一方面似是在回绝着葛怜才什么,另一面又像是在安慰着屠友勇。葛怜才听了,心内很是一阵酸楚,面上干抽了两下,强作个笑颜,自家心内却是苦苦地一叹。随后,便转开了话题,说道:“啊哈,三小姐,在下听说你多年前便离了梅家,之后即音信皆无,只道是……哈哈,如今见到,风采依然,却不知在哪里享福啊?”
梅三娘冷冷一笑,对道:“我自然有福可享,这你都无须挂念。现今只还说这莫邪宝剑,你倒要说说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葛怜才倒也真个听话,见梅三娘问,便即为之解答,嘿嘿一笑,道:“啊,是这么的……”
原来,云枫等人确是不知,那莫邪剑现今在武林中竟早已不再是个稀罕物事了,各处都是有人在争夺着某柄“莫邪剑”
自然,这些之中绝不会有一柄是真的,这其实也是奸人设的一条阴毒诡计,此间且不作细表,之后自会有所解述。只说那一些“莫邪剑”
自出现之日起,便是闹得沸沸扬扬,江湖各处近来的许多仇杀争斗也皆因此而起,更有些人为了能够找到真的,而不断地去搜寻抢夺那一干假物,只因大家都是抱着如此一番念想:不论剑有多少,总都会有一柄是真的,只要将别人手中的一尽莫邪不论真假地尽数敛来,总会得到那真正的一柄的。然而,众人却是不知,现今于江湖之上所流传的一尽“莫邪”
实在都无一真物,那真物早已到得了那个设计之奸人手中。再说而今这葛怜才,他既然是个偷儿,听得有宝物可得,自然也不会不有所动,更不会去想那许多,只要是见得了便即将之偷来,若非真的,到时就是再行扔掉却也不会有何不妥,不过只需费费神再去别处偷来一柄罢了。细想来,葛怜才的这番“集剑方法”
确是要比那些个靠与人硬拼死活抢剑的办法来得安然稳妥了许多。听了葛怜才一番叙述,云枫等人无不骇然,均觉此事实在蹊跷离奇,而其中最觉震惊的当还是娉婷和云枫两个,他两人听了此等消息后,首先想到的自然又是此事是否又与陈理、季清臣危害武林与大明江山的阴谋有关?一晌,梅三娘又向葛怜才问道:“那……你先后一共见过了多少如此的莫邪剑?”
葛怜才指指地上那剑,回道:“算上现刻你们的和我的这柄,前后我一共见了六柄罢。”
此话自然又是将众人说得一惊。想来光是他葛怜才一个人便见了六柄假货,那也可想江湖上而今竟是个什么局面了。梅三娘想想又再问道:“那么以前的那些剑呢?”
葛怜才道:“自然都是扔掉了,我留着那许多假的做甚!”
三娘道:“那你就不怕以后找到手的可能会是你曾经扔过的么?”
葛怜才笑笑,说道:“还是三小姐聪明。哈哈,放心,我才没那么笨,每个经了我手的,我都已作过记号了,这不,你看。”
说时,只见他由地下拣起那柄先时由他带来的“莫邪剑”
近身来指给众人观瞧。只见那剑虽然乍看来无甚异样,但细瞧之下,却是于宝剑握柄处其护手部分上原本镶嵌的一块玉石被磕碎去了一个小坑。这后,葛怜才又再将云枫早前拿的那剑拾起,提在另一手中,以另外的那柄剑的剑托狠狠在其护手上磕了一下,只见那上面的玉石部分也便即现出了一个小坑,同时还听之言道:“此剑既然也是假的,那也作个记号罢。”
云枫等人见了,倒也并不阻拦反对。许时,娉婷似乎突然间因着何事而灵机一动,即问葛怜才道:“对了,你眼下这柄剑可是不久前得的?”
葛怜才不解何意,只应道:“是啊,还不到一个月罢,从一群押镖的蠢货那里来的。”
娉婷闻言一乐,自道:“是了,枫哥,想来这剑定是他们丢的了。”
云枫听得稍怔,旋即也是恍然,应道:“啊,对,是义忠镳局。”
如此,屠梅二人也同是了悟。葛怜才却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