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只见那青年一个顿足击掌,颇觉遗憾地叹了一下,之后便是向着云枫等人这面发一苦笑。这边,云枫等人却委实还是一头雾水,究竟也不能弄明白方才所发生的一干种种。于是屠友勇便又再首当其冲地发问那青年道:“哎,小……(本还待唤小子,忽觉不妥,便即收了)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几个人怎的没了?方才那阵迷烟又是何物,是否有毒?啊,你又是谁个,真的是海云天?那……”
他这一大车问题,连珠炮般地发问出来,只将那青年问得又自是一番苦笑,很是无奈。三娘见了,紧忙将夫君后面还待要再问的话语截了,插言道:“哎哟,你呀,真个急性子,慢些问,待人家公子跟咱们一一解答不好么?”
屠友勇经得一提,也是嘿嘿一笑,即不言语了。青年人见得,也就还以一笑,先谦恭地告了坐,之后说道:“哈,不错,在下正是金沙帮近期才上任不久的帮主海云天,哦,那面牌子便是在下之信物,金沙帮只此一面。”
说着,即又指了指仍还被娉婷紧紧攥在纤掌内的那面镌字金牌,又向娉婷含笑道:“哦,姑娘,你……可否将它还了在下?”
娉婷见问,登时省觉,不禁面上一红,“嘤”
地一声,赶紧将那牌拿还给了青年,此后只是低头不语。青年接了金牌,向着娉婷颔首示谢,之后才将牌子收去怀内。这时,云枫再又问道:“啊,这位兄台,你果真便是这金沙帮的少帮主么?”
话一出口,即觉不妥,但却已再难收回,如此,面上也是好一番不好意思。青年却不以为意,笑应道:“是啊。怎么,盟主你还不信么?”
言至于此,突然又似是想起什么,赶忙又站起身形,恭恭敬敬地向着云枫一揖,鞠躬道:“哎哟,尚未参见楚盟主大驾,海天云这厢告罪,盟主莫怪。”
云枫倒是被唤得一怔,紧又回过神来,忙也起身,表示不敢应受,并展臂相扶道:“海兄快别如此,请坐罢,与我,咱们是不必拘礼的。”
说着又让了海云天的坐,自己也坐下,即又问道:“咦,海兄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呢?”
海云天道:“嗨,盟主驾临此地的消息在您尚未到来时便已传开了,此地举凡算得半个江湖人士者均都已经知晓,在下只是首先一个明确了您行踪并第一个前来迎接之人,说不得一时便还会有许多豪杰前来拜见呢!”
云枫听得一愕,自言道:“怪啊,此行我等并未如何声张,每次投宿时于掌柜处所留也都不是我的名字,怎的却有这许多人晓得了我的行踪?”
海云天笑叹道:“啊,这里面其实还是要感谢丐帮。这些时日以来,论起来,最为在乎盟主您行踪的,还要算是丐帮的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记’着您呢。说实在的,自打盟主一得入中原,便已有丐帮人于暗中盯上梢了,只是盟主您还不曾觉得。”
云枫听得自己等竟早已为人所跟踪,心内着实一凛,轻叫道:“有这事!他们跟我做甚!”
海云天道:“他们跟着盟主,自然是在寻觅机会对您下手,无非是为了阻止盟主去到嵩山呀!不过好在他们于您这一路都还未能觅得良好的时机。”
云枫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地,心内暗叫了声侥幸。海云天再道:“前几日,我们见得附近地头上丐帮中人出没频繁,于是便生了疑心,少不得擒拿了两个来。这一加盘问,才知道是盟主您要来了,他们已打算在此出手了。因为,若再不出手,此去越近嵩山,便越难奈何您了。”
云枫点点头,道:“不错,待到了嵩山,他们哪里还有可能再对我下手,哼,看来他们是定要我死在路上了。只是,凭着丐帮的势力,想要对我下手却也并非难事啊,为何我赶了这许久的路途,他们竟迟迟不肯下手呢?想来这一路上实在不乏机会呀!”
最后这句乃是一个慨叹,似是对于自己一路来未能留意于此而暗自心悸后怕。海云天道:“盟主有所不知,若在平时,或是仅两月以前,那还真保不准您要在路上被丐帮人或其下属帮派的人给拦了。只是这最近一段时日来,丐帮为了能与嵩山上同盟的众家英雄、帮派的势力相抗,不使自己力量太过薄弱、分散,已尽将大部分的人马都调去了南方,一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洞庭湖的势力,二也是为着将来的大战做准备!”
云枫恍然道:“原来如此,想是他们在北方并没留下多少精锐,由于尚对我等还有所顾忌,遂便迟迟未敢动手,只因今日我到得此间,离得嵩山已越发近了,如此,才使得他们有了放手一搏的念想。”
海云天道:“盟主所言极是。”
云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