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的一番,竟都无端蒸蒸冒起白气来,半刻间,那身原本潮湿的衣物尽都转为干燥。如此,刘方不禁瞧得好生惊奇。其实刘方之所见到也并非何等稀罕事情,只因他不懂武功,遂才会觉得屠梅二人那番举动着实怪异。若是解说开来,那不过也只是屠梅二人借着几分酒热劲,将自家体内真气稍稍向体外散发了些微,因着热气外散,从而也便将身上的衣服给蒸干了。说来,这实在不算是什么高深功夫,对于此间在座除刘方而外的诸人,都不过只是个雕虫小技。云枫因见得刘方一脸的惊异,于是也就略向其讲解了一回屠梅两人烘干自家衣衫的个中“奥妙”
并也解释了方才他们之所以谢绝了刘方的好意也正是因为能够如此,倒不是因为心存怒气。如此的,刘方也才安了下心。于是,云枫便又将屠友勇梅三娘与刘方落雁两个互相引见了一回,众人彼此见礼,互道了“兴会”。少时,屠友勇却又问云枫道:“噫,楚兄弟,你方才说这位刘公子的父亲乃是个……这个,啊,是个伯爵(他一时倒是没能记清‘诚意伯’这三个名号)。那么,他不就是朝廷中人了么?怎么,你竟也认识朝廷的人么?”
云枫见问,倒是一怔,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心里想着,便算是此间没有外人,若是将自家从前的身世与经历尽都说与屠友勇知晓,怕也绝不是一时半晌能够演说清楚的。但若不说,既显得对朋友不够信任,如此,心内不免生愧;再也因为如果不说,却实在也找不出别的说辞。少不得愁苦当堂。反是刘方见机得快,一眼瞧出屠梅两人尚还不知云枫底细而云枫一时也不便细说,于是接道:“哦,是这么的,家父素来都爱喜结交一些江湖朋友,特别是武林名宿。因早年父亲曾与武当派三丰真人相识,彼此还常有往来,如此的,时候长了,我与楚兄年龄相仿,容易情投意合,三回五回的,也就成熟识了。只是近些年倒没常走动了,今日巧然碰上,可真是教人高兴。哈哈哈哈。”
一番话,将屠友勇梅三娘说得是完全信服。跟着,刘方又再指着落雁道:“这不是,家父与他的父亲也是颇要好的友人呢!因着我俩也便成了朋友。哈,他父亲说来你二位定也知道,便是华山而今的掌门人酆毕信先生。”
屠梅二人听得倒是一怔,齐道:“怎么,酆先生已做了掌门了么?”
如此的,刘方少不得又再解说了一回。这后,屠友勇出于对酆毕信的尊敬,自又重新与落雁依江湖礼数见过。这番不消多提。却说众人饮酒吃食一晌,不知怎的,娉婷竟忽而想起来早时方入武昌之事,于是便向刘方询问这武昌戒严的原由,偏巧此时云枫也是问起刘方缘何会来到此间之故。于是,刘方一笑,轻尝一口酒,回答道:“哈,你二人问的这两件事其实也算一件。先说我来到武昌宝地,却正是与此间戒严封城有关。啊,至于这里如何会戒严……”
方才要说,忽地省起此件事却是不好教屠梅两位知晓,只因他俩尚还不知云枫身世(刘方只道云枫乃是有意不愿教屠梅得知自家从前诸事),于是即有改口称道:“哈,这件事乃是朝廷的密务,却恕我不能多言了,只告知诸位是要抓拿一名嫌犯罢。”
原来此事竟还与云枫有着丝微干系,至于究竟何事,且先按下,容得以后再另作交代。还说云枫,他却是不晓得刘方的深意,只又奇疑道:“咦,怪了,朝廷怎的会请你来拿人?”
刘方见问,先是一怔,之后信口胡邹道:“啊,只因我见过那人,而且那人又是身份非同一般,一时不好教太多人知晓,所以……嘿嘿。”
见得刘方说得实在有些言不由衷、辞不达意,众人均道他是真的难于解述,于是也就不再深究。而刘方为着使众人将心思转开,便又故意问起云枫此行之目的。如此,云枫等人即又想起现下正是要事在身,免不得又各自于心内焦急起来。娉婷口快,便首先将自家行程目的一一说知给了刘方,而后紧又跟道:“只是这么一戒严,咱们倒是给耽搁了。”
刘方听得云枫等乃是去救人,于是忙道:“啊,这个委实好办,你们若是着急,随时都可走得的,只消我和那些守卒招呼一下便了。”
闻得此言,云枫等同都大喜,相笑道:“这下可是好了,如此的,咱们明日便可出去了。”
刘方也道:“这个自然。”
而后却又向云枫道:“只是今日我却不许你们走的,如何也要酣醉一宵才行。哈哈哈哈。”
云枫回道:“那是该的,你我多年不见,今日无端撞上,岂能就走!况且,就是我想走,想来大家也是不干的呀!”
一句话引得众人同笑。这般,一干人只将旁事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