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冷脸的青果手下救回快要被她揪变形的绒毛领子,刚想回嘴反驳,就看到她略显沈重的表情。
“你这么看我作甚,我还没让你给我领子顺回毛呢。”
青果冷声打断她:“成天就关注着无关紧要的事,没发觉姑爷怪怪的吗?”
“怪怪的?”白术嘟嘟囔囔地疑惑转身,“哪里怪怪的?”
“你怎么怪怪的?”
同一时刻,兰时也察觉到了异样。
她有些担心地朝顶上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下来:“你下来点,我看不清啦。”
就算再靠近些,靠到你面前,不也一样看不见我吗。
徐长赢突然觉得胸口泛苦,即便如此,他还是立刻蹲下身来,宽厚的身躯挡在兰时旁边,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样,衬得她愈发瘦小,连骨架都小得可怜。
“是不是天冷的快,卫二忘记给你添衣了。”
兰时嘀嘀咕咕,反手用手背靠了靠他的额头探热:“也没发烧啊。”
徐长赢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蹉跎,他先是用目光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地扫了一遍兰时。
接着又着重看了看刚刚还在自己额头上轻抚的素手,沈声说道:“今天我去了趟奚伯那,知晓了些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
兰时心下一提,犹如有千斤坠突然翘起了胸中之气,她不自然地撇开头,无意识地抓起地上软雪。
“是吗?是什么有趣的事啊…”
徐长赢将兰时的小动作一一收入眼里,嘴边的话滚了又滚,良久才道:“听说有只冬日觅食的小松鼠,不慎被巷子里新搬来的人家踩着了尾巴,松鼠疼得厉害,却只会紧紧抱着受伤的尾巴添伤哭泣,周围的同伴察觉异样跳过来时,小松鼠却又松开尾巴,跟着同伴一拐一拐地走了。”
徐长赢半俯下身子,越靠越近,温热的气息轻触地耳畔浮起阵阵颤栗,压得兰时莫名心惊。
“夫人你说,这松鼠的做法是聪明还是不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