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杨走远了,我看向姓何的,哇,命数如此,说这话的人以前还说过什么,嗯我想想,那个什么,自己的路数自己寻找,算命什么的徒增烦恼,这真的是一个人吗。。。他心虚了说如果没有看过童生的异变,也不会信这些东西,现在多多少少有点影响。我很满意他的回答,不藏着掖着的,这人总算有点动摇,不像前两天那么人机了。一下午很快过去了,二伯这边一切照旧,没什么动静;明天就是六月六了,我俩约定古祠堂再见,便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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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走廊,没有人,一侧的窗子洒下银色的月光,走廊的尽头很黑,看不清是什么,画面晃着前进着,画面黑了,心跳声响起;画面亮起,走廊尽头近在咫尺,是一段往下的台阶,台阶尽头很黑,看不清是什么,前进着,画面黑了,心跳声更响了。
画面转了,一只鸽子,雪白的鸽子飞着,飞着,视角从高空俯瞰着,下面是恐龙?一般的怪物,黑灰色的外表,长着尾巴和角,看不清细节。地上的生态很原始,植被粗大豪放着,棕绿色丶深绿色丶狂野生长,高得接近天空,光从树影中层层叠叠穿过去,射下几缕亮黄色泛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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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了,六号六点,今天要早起去老祠堂晒谱。昨晚的梦内容很简单,但我感觉熟悉起来,想起小时候八九岁也做过同样的梦。鸽子和怪物,那个怪物是恐龙吗,不对,恐龙的时代有鸽子吗,我想起冰河时代电影里面的小松鼠,笑出声来,梦没有逻辑不用深究。我想着以前既然有过那么庞大的恐龙,那现在地球上应该还有巨型怪物,在某些未知地区用一些方法不被人类发现;我想着人类的渺小,身体的孱弱,觉得不可思议起来,未来的人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变得更加强大;我想到那些科幻电影,血肉苦痛机械飞升,安装上机器骨骼那还是人类吗,就像忒修斯之船一样,换掉所有的原生部件,留下的还是“人”吗,还是说一个全新的物种;我想到童生,他如今相貌不是正常人了,但他的意识清晰,“大肉块”姑且算是他原来身体异变来的,是比那些只剩脑子是原装的机械人更像人的。
吃过早饭,我跟着爸妈随大部队开车去往古祠堂,随行的只有总策划和部分工作人员。旅游旺期景区堵着,车晃了一个小时到了老村子,这里住的人很少,零零散散的,大多是老人守着土地不想走;到了老村子村口,只有小土路车进不去,大部队下车长悠悠走着,祠堂离老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紧靠山脚,估摸要走个十几分钟;我和爸妈打了招呼,去找了摄影组。我找到何先生,表示应约搬东西,他把相机放在我手上表示这就是“重物”;这么说六月六搬东西只是个借口,看来他也不是完全利用他人丶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我心里感激他当时的善解人意,不知道怎么还人情。一路上走着没什么话,亲戚们一边走时不时放着爆竹,喜庆得很,也就郊区人少能放放了,景区人多是万万不能的;大家都很开心,好像童生没有失踪一样,没有人提这事,走走聊聊春游一般;欢乐的氛围衬托着,我找不到童生父母,也没看见二伯,心里落寞,天地灰暗着,远处的山越来越近,像一个怪物张开大嘴阴森恐怖。
土路难走加上拍摄,队伍晃晃悠悠,走了二十分钟多到了古祠堂。严格来说这里不是祠堂,只是个老屋,屋子是重新翻修的,一层刚翻好资金不足停工了,之后不过两年,旅游业突飞猛进起来,老村没落人几乎都走了,这里自然没了用处搁置下来,古屋的二楼存放着祖辈传下的各种物件,算是储藏室了。进了古屋,大部队四散开来,管事的长辈们去了里屋擡桌椅丶拿古书族谱丶烧香祈福忙起来;没事的其他人三三两两聊着天,连廊檐廊丶大院台阶都有人,因为都是家里人,小一点的孩子都被放下来,小孩跑起来咯咯笑着,气氛很欢快。我和何先生四处走着,假装在拍照工作,实际在找二伯;地方不大很快找到了人,二伯今天表情不好,拧着眉头,有什么苦恼的样子,我心里开心起来,还有什么事能难住他,怎么不拿出钞能力摆平一切。我俩站在院子中间远远盯梢,脚下的地方方正正凹下去几公分,中间有口井,俯拍是方中有圆肯定好看。长辈们在打水供人洗手,井水清冽,明亮干净着,大家洗着手脸;有的叔伯不讲究,大口喝着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