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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休书已有。凝雪明日自请出府。”凝雪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唐灼心内乱麻缠纠神色尽失,她急急跟上要拉了凝雪衣袖,凝雪强抑泪色,凝雪声砌了寒意,“将军,剑南与河西一战箭在弦上,我本大宁公主留于唐门必事事遭嫌碍,不如战前请出。将军可安心,侯爷和剑南道亦可安心。”见唐灼的手还死死拽着自己衣袖,凝雪眸子虽红却已冷澈,“将军请自重。”

唐灼从未见凝雪如此恸意泪流,初见凝雪如幽谷寒雪般静气,任她次次刻意衅气而来,眼中也多是气急委屈,方才凝雪那一望让她陌生心悸痛恨难言,自两人成婚以来,凝雪恋她丶忧她丶惜她,处处包容处处妥帖又处处温柔,唐灼似已经习惯这样的凝雪日日候着她,与她灯下把话,月下漫谈。唐灼也几要忘了她本天家女,那身骄傲尊贵骨血相连。今日她出口成伤,便是折了凝雪的尊傲,更折了凝雪的那番柔情蜜意。凝雪连般唤她“将军”,不是那牵挂惹柔肠烙刻于心头的“阿灼”,唐灼手顿了,在凝雪衣袖滑落那一刻又紧紧抓住。

凝雪自拒了吴王暗通消息的那日便问了自己,这般是做对了么?却大意于自己进出将军府丶行走成都城都有耳目关切,消息更是时时传至唐灼耳中,她未料到唐灼竟对她戒防,哪怕她二人许了相守意,交了这心,她竟瞒下不表,还与自己日日冷暖相怜丶鸳枕蜜语。想必这句“我若战了河西,你与吴王之约当如何?”,唐灼早就在心下滋长,阿灼,我视你为倚靠,你视我为何人?自己连番问她,“信不信我?”阿灼依是眼色游移不予明语,凝雪痛极泪流,转身之际逼得自己生生吞泪,指尖深陷掌内强压着自己莫失了皇家气度。

这衣袖就被阿灼生生扯了不放,凝雪冷意双眸看着唐灼,唐灼回头对唐策道,“今日不谈那事,回营等候差遣。”唐梅亦被眼前景象惊到,左顾右盼般见唐灼紧随凝雪而去,忙转身跑向书房传讯。

唐灼一路未曾松了手,直随了凝雪进了门内。先头奉了凝雪吩咐沏茶备了冰盘的荔儿唐却,见公主面色痛绝,唐灼皱眉不语,面色竟是未见过的惶怯。二人互相看了眼,道是小夫妻间生了气便忙退身出门。

凝雪自顾坐下,拉着她衣袖的唐灼紧靠了一步,凝雪看了她手一眼,“将军,一路体统已失,请自重松手。”唐灼摇头,“凝雪,我确是早知了你去了游子楼与人会面。也知那日虬髯大汉必与吴王有关,更于睡醒时见你独坐愁目,手里拿的定是皇帝的信。凝雪,我不敢问,不敢问。”唐灼哽咽道,“我怕这一战,你我心生了罅隙,我更怕两军对峙朝廷向剑南道索你回朝,我还怕我身份暴露,你随着我被这世人讽笑。”唐灼急切摇头,“吴王一事,我日日心中索想,怕问了便是挑了这窗户纸,怕河西战起吴王再行扰你,你与他本亲姊弟,凝雪,我,怕了你——”

“你怕了我心思经不起天家亲缘血脉之情便有了松动,真个做了那暗通之事?”凝雪泪又珠坠,咬牙笑了问唐灼,“阿灼,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唐灼的手顿时松开,眼神痛惧,她摇了头道,“凝雪,我愿信你,真的愿意,我,我——”

凝雪起身望着唐灼,神色已些许静忍了下来,“阿灼,你愿信我?然你信不过自己,信不过凝雪心已如蒲丝。你我若要日日行猜,忌生嫌滋,那我请出之时非今日,也有他日。”

唐灼闻凝雪道己心已如蒲丝,心下彻悔更深,她终哭出了声音,“凝雪别走,阿灼知错。”凝雪泪痕未干,白洁颈项昂立,她摇了头道,“阿灼,这些时日我便移居别院。我想抄经宁心,那休书先存我手,等你我情澈思明,再议前程罢。”

唐灼楞了片刻,见凝雪坚决。终再看了又看她,“好。”抹了泪,唐灼深入了口气,胸中尽是苦悔之意。

凝雪第二日便带着荔儿移往了别院。唐却要随着却被凝雪止住,道,“你本将军随奉,便留于府中罢。”荔儿在见公主自昨日起便怏然怅闷,也不敢多寻了话头惹公主不悦,只赔了万般小心随奉。昨日公主与驸马不和,驸马竟也红了眸子出了房门,自家公主外似柔淡,内里却是极为慧韧。在兴辽求亲于大宁时,公主言,“我命虽不由我。然若真得入兴辽,宁是落发为尼也不成行。”惊得咸通帝只得从诸家求问亲事者中挑了剑南道。公主纡尊降贵一路南下,也未见她痛怅至斯,想必公主也是极欢喜那阎罗面将军的。本早打定了主意不再骂唐灼,这阎罗面竟惹了公主这般伤心,荔儿不由毁了心内誓约,又痛痛腹诽了起唐灼来。

唐灼自凝雪离府后便不发一言,除了入突将营寻常视看,便在书房不出一步。这几日来,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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