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关内外,杀声震天,夜幕被火光撕裂,风雪亦掩不住刺鼻血腥。
蛮族铁骑如黑色潮水,一波接一波撞击雄关,城墙之上,箭矢如蝗,巨石如雨,滚木擂石挟风雷之势砸落,将攻城蛮兵砸成肉泥。
林震南身披重甲,立于箭楼之上,凛冽寒风吹拂面庞,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冷峻如铁。
他虎目圆睁,紧盯着关外战场,手中佩刀寒光凛冽,不时挥动,指挥若定。
“将军,蛮族攻势愈发凶猛,前赴后继,似要不惜一切代价攻破雄关!”副将浑身浴血,奔至林震南身旁,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焦灼。
林震南面色沉静,不见丝毫慌乱,沉声道:“蛮族困兽犹斗,这是最后挣扎。传令下去,弓弩手三段射击,炮石车火力轰击敌军中军,滚木擂石莫要吝惜,务必将蛮贼阻于关外!”
军令层层传递,雄关守军如臂使指,配合默契。
箭矢破空,劲弩穿云,炮石呼啸,滚木雷霆,构成一道道死亡屏障,将蛮族一次次攻势瓦解。
蛮族虽悍勇,然在雄关坚固防线面前,却如撞上铜墙铁壁,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夜色渐深,蛮族攻势却丝毫不见减弱,反而愈发疯狂,如同嗜血野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撕开雄关防线。
“将军,守城器械损毁严重,箭矢滚木消耗殆尽,再这样下去,恐难支撑!”又一亲兵奔来禀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林震南眉头紧锁,环顾四周,城墙之上,血迹斑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守军亦是疲惫不堪,伤亡惨重。
然他眼中却无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愈发坚定,如磐石般岿然不动。
“传令,所有将士,伤兵,皆上城墙,死守不退!取备用兵刃,捡拾箭矢滚木,补充器械!告诉将士们,雄关乃我大周门户,一步不可退让!吾林震南,与雄关共存亡!”林震南声色俱厉,字字铿锵,如战鼓擂动,激荡人心。
将士们闻言,热血沸腾,齐声高呼:“与雄关共存亡!死守不退!”
雄关守军爆发出惊人战力,伤兵裹伤再战,百姓亦自发组织起来,运送物资,救治伤员,军民一心,同仇敌忾。
一夜血战,天色微明,东方泛起鱼肚白。
雄关之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蛮族攻势虽猛,终究未能撼动雄关分毫。
蛮族付出惨重代价,伤亡过半,却寸功未建,士气低落至极。
天亮之后,蛮族鸣金收兵,潮水般退却,留下满地狼藉。
林震南立于城楼之上,望着退却蛮兵,面色凝重,并无丝毫喜悦之色。
蛮族虽退,却绝不会善罢甘休,雄关之危,尚未解除。
果不其然,接连数日,蛮族并未再发动大规模攻城,而是将雄关团团围困,断绝内外联系,意图困死雄关守军。
雄关之内,粮草本就不足,又经历连日血战,物资消耗巨大,城中军民陷入困境。
粮仓见底,伤药告罄,士气亦开始动摇。
“将军,城中粮草仅剩三日之用,再无援军,恐...”副将面色忧虑,看向林震南。
林震南默然不语,眉头紧锁,心中亦是焦急万分。
他数次派出信使突围求援,皆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难道,雄关真要沦陷于蛮族之手?他不甘心,绝不甘心!
雄关乃是他林家世代守护之地,岂能在他手中失守?
正当林震南一筹莫展之际,忽有瞭望哨急报:“将军!关外发现大批人马,旌旗招展,似是...似是朝廷援军!”
林震南闻言,精神一震,猛然冲上城楼,举目远眺。
只见茫茫雪原之上,尘烟滚滚,无数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旌旗之上,赫然绣着大周龙旗!
“是援军!是朝廷援军到了!”城楼之上,顿时爆发出震天欢呼,守军士气大振,绝望阴霾一扫而空。
林震南亦是激动不已,虎目含泪,仰天长啸:“天佑大周!天佑雄关!”
援军如潮水般涌至雄关之下,为首一将,身披银甲,英姿勃发,正是朝廷派遣的援军统帅,骁骑将军赵云霆。
赵云霆率领援军抵达雄关,与林震南会合,两军合兵一处,声势大振。
蛮族见援军已至,知雄关难下,大势已去,军心涣散。
赵云霆与林震南商议,决定内外夹击,一举击溃蛮族。
两军分兵两路,赵云霆率领援军正面强攻,林震南则率领雄关守军出关侧击,形成夹击之势。
蛮族本就士气低落,又遭两面夹击,顿时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