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区区箭雨,岂能让他们退缩?
更何况,此刻他们身后,是他们浴血奋战,誓死效忠的帝王。
为了陛下,为了大周,纵然前方刀山火海,亦无所畏惧!
铁蹄踏碎宫道青石,马槊挥舞如龙,骁骑营一路向前,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宫廷禁军,在骁骑营的铁蹄之下,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鲜血染红了宫墙,尸体横陈于宫道,往日庄严肃穆的皇城,此刻已然化作修罗地狱。
萧景珩策马在前,手中玉龙剑寒光闪烁,所过之处,血雨腥风。
他面色冷峻,目光如冰,仿佛一尊杀神降世,收割着一切胆敢阻挡他前进的生命。
皇城禁军,虽人数众多,却早已被国师一党架空,哪里是骁骑营的对手?
更何况,此刻的骁骑营,士气如虹,战意沸腾,早已杀红了眼。
他们要为北境阵亡的袍泽报仇,要为死去的骁骑营英灵复仇,更要为他们的陛下,扫清一切障碍,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一路血战,骁骑营终于抵达冷宫。
冷宫依旧破败,荒凉,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萧景珩勒马停在冷宫门前,翻身下马,徒步走向冷宫深处。
林震南紧随其后,骁骑营将士则将冷宫团团围住,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冷宫之中,阴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萧景珩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推开破旧的宫门,走进曾经居住多年的房间。
房间依旧简陋,陈设依旧简单,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
唯有窗棂上,多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以及蛛网密布的角落,显示着岁月的流逝。
萧景珩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阳光透过窗棂,照亮了房间一角。
他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酒坛之上。
酒坛之上,落满了灰尘,坛口被泥封住,封泥之上,隐约可见“庆功”二字。
萧景珩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拂去酒坛上的灰尘,指尖轻轻摩挲着坛身上的“庆功”二字,眼神复杂,难以言喻。
如今,天下看似太平,他亦班师回朝,然而佳人已逝,物是人非。
庆功酒犹在,却再也等不到与他一同饮酒之人。
萧景珩沉默良久,缓缓起身,拿起酒坛,抱在怀中。
“陛下...”林震南欲言又止,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神情。
萧景珩摇了摇头,打断了林震南的话,抱着酒坛,转身走出房间。
“去剑阁。”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决绝之意。
剑阁,皇城禁地,历代帝王藏剑之所。
亦是,国师张静虚,闭关修行之地。
骁骑营护卫着萧景珩,一路前往剑阁。
剑阁位于皇城深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阁楼高耸入云,气势恢宏,四周遍布机关陷阱,守卫森严。
然而,在骁骑营的铁蹄之下,一切防御都显得苍白无力。
机关陷阱,被骁骑营将士强行破除。
守卫禁军,被骁骑营铁骑斩杀殆尽。
当萧景珩抵达剑阁之时,剑阁大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仿佛空无一人。
萧景珩抱着酒坛,走到剑阁门前,抬手,轻轻叩响阁门。
咚,咚,咚。
沉闷的叩门声,在寂静的剑阁前回荡,传入阁楼深处。
片刻之后,阁门缓缓开启。
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童子,出现在门口,童子面容清秀,神情淡漠,眼神空洞,仿佛一具傀儡。
“陛下,国师有请。”童子声音机械,毫无感情。
萧景珩颔首,抱着酒坛,迈步走进剑阁。
剑阁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阁楼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供桌,供桌之上,香炉袅袅,青烟缭绕。
供桌之后,一道身影盘膝而坐,身穿玄色道袍,头戴星冠,正是国师张静虚。
张静虚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萧景珩身上,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别来无恙?”
声音依旧缥缈,依旧高渺,仿佛神祇俯瞰凡尘,带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萧景珩抱着酒坛,走到供桌前,将酒坛轻轻放在供桌之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张静虚。
“国师,好久不见。”
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如同平静的海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