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蕊小脸一嘟,愤愤的哼了一声,拽下窗帘,从信王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满脸的不悦。
信王瞧了,一把又把她拽在怀里,咬了她小脸一口,悦声道:“小醋坛子。”
顾清蕊红了眼眶,愤愤地说道:“淹了梁郎的眼,阿蕊才高兴呢!”
信王大笑出声,道:“放心吧!爷已经有了阿蕊,那样的女子,爷看不上。”
顾清蕊正欲开口说话,车外想起了和顺的声音:“像,像极了。”
“查清楚。”信王威严声命令道。
“是,王爷。”和顺恭敬声回答。
信王转头看见伏在自己怀里依然气恼得落泪的顾清蕊,好笑的挑起她的下巴,道:“傻瓜,爷说了看不上,还哭什么?”
“那爷为何还要。。。。还要。。。。”顾清蕊委委屈屈的问道。
&n
bsp; 信王擦了她脸上的泪水,道:“这是男人的事情,阿蕊莫管。”
顾清蕊不满的撅了撅小嘴,闷声闷气的说道:“哼!骗子。”
信王放任着她的放肆和娇蛮,一路上都宠溺的搂着她。
半个小时后,马车在一所庭院外停了下来。
“看看喜欢吗?爷给阿蕊挑的。”信王牵着顾清蕊的小手,两人肩并肩的往院子里走去。
这份比肩而行的举动,昭示着他对她的宠爱。
信王饶有兴趣的像顾清蕊介绍着这个偌大的庭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草木繁荣,清清新淡雅,别具一番风味。
“阿蕊喜欢这里。”顾清蕊嫣然笑望着信王,满眼的期盼欢喜之色,就是那声音也靡软得让他酥到心窝里。
信王不由自主地展颜一笑,凝视着她宠溺地说道:“阿蕊若是喜欢,住上一段时日又有何不可呢!”
顾清蕊欣喜万分的投入信王的怀抱,抱着他的腰身,高兴的说道:“梁郎对阿蕊真好!”
“梁郎,这个宅子,阿蕊要按照自个儿的心意布置,梁郎可不许阻拦哟!”顾清蕊娇娇的说着,蛮横的语气倒了她的嘴里变成了让人欢喜的撒娇。
信王满脸的溺爱之色,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呆便是七日,整整七日,整个清雅的大院里,只有她和信王。
有时候,望着信王温柔的目光,顾清蕊竟然生出若是这般呆上一辈子该多好的感觉,没有纷争,没有算计,只有她和心爱的郎君。
但是,顾清蕊很清楚,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第七日时,王府里派人来报,宁侧妃病危。
信王见她甚为喜欢这里,便让她再多留上几日,他会派人来接她。而后,他独自一人回去了。
顾清蕊没有拒绝,她从心底不愿意回信王府。
等信王走了,顾清蕊才开始她对这个院子的布置。
这个府邸里的下人必须得签死契,契约必须全部握在她的手中,她得完全掌握这个府邸的一切。
这样一逗留,便又是半月。
她就像被信王遗忘了般,信王并未派人来接她,或许他在等她自个儿回去。
可是怎么办?她不想回去。
于是,她便装聋作哑,每天恣意的生活在京郊别院里。
“小姐,您当真不回去吗?”白荷望着软绵绵靠在亭子里,懒洋洋晒太阳的顾清蕊,温柔的说道:“奴婢听说宁侧妃自杀未遂,过往前尘皆忘,只记得信王一人,信王这半月都歇在她的屋子里,现在她已经王府里盛宠的女人了!”
顾清蕊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嘴盼噙着浅浅的静美笑弧,道:“白荷,真想这样一辈子呆在这里呀!”
“小姐。。。。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白荷犹豫了一下,道:“而且,您真的不打算告诉王爷。。。”
顾清蕊微微擡眼瞧了白荷一眼,道:“告诉他什么?”
“小姐,白荷是大夫,您骗不了白荷,您怀孕了。”白荷直言不讳的说道。
顾清蕊呵呵呵一笑,笑容温婉动人,眉目间氤氲着春风化雨般的柔和,道:“就是因为怀孕了,我才不想回去糟心。”
“可是。。。。可是。。。。”白荷面露急切,焦急地说道:“您应该让王爷知道。”
顾清蕊柔和的目光中射出一抹精光,定眼看着白荷,声音蓦然一沈,问道:“白荷,你在担心什么?着急什么?”
“没。。。没。。。。”白荷面上一慌,敛下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