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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

奴仆,皎皎开门见山:“你来自宁地,应当知道宁王是怎样的人。”她抿唇,如水澄澈的眼眸直直看向旬宗伯:“我想知道,当年我娘为什么会带着我逃跑。”

果然是这件事。

旬宗伯苦恼地挠头:“我年岁不大,身上并没有背负官职,所以与宁王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王姬要想知道宁王是怎样的人,问我祖父最为恰当。”他陷入回忆,“我祖父身为太傅,在嘉广为天子授课二十馀年。宁王五岁去嘉广,十八岁才归来,这十三年在嘉广的生活,几乎全是我祖父照料的。”

旬至良竟然是天子太傅?

皎皎讶然。等听到旬宗伯说起旬至良与她那便宜爹的往事,又瞬间反应过来为什么初次见面时,旬至良看她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她回神,对旬宗伯无奈一笑:“你祖父不愿意和我说任何宁地的事情。”她苦笑,“我娘也一样。”

旬宗伯没问她为什么非要了解当年的事情,她已经这般大,想知道亲生父母的事情,这再正常不过。

“我和那位只见过三四次,这几次见面还都是在我五六岁前,因此我对那位的印象并不清晰,只模模糊糊能回想起大概,知道他长得极好,但总是身形消瘦,面无表情。”

说到这,他擡眼仔仔细细看皎皎的面容:“王姬的眉眼比起王后,其实长得更肖那位。午膳时我就见一叔父偷看王姬楞神了,然后凑到我祖父身旁,说了句‘太傅,我看着王姬,会想起十八岁的国君’。祖父默不作声,我却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皎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只能问:“还有呢?”

旬宗伯道:“那位不管朝政,嗜酒如命,经常喝得酩酊大醉,朝臣们起初还会劝说,到后来几乎是认命,每次只把奏折拢作一块,只需那位拿印章随意敲两个印就好。”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宁国有阵子都在传他喝醉就会犯痴症,疯疯癫癫,又笑又哭,就连天子送过去的礼官都杀了好几个。”

说到这,不知想起什么,旬宗伯怔怔。

等再开口时,他看向皎皎,语气多了几分迟疑:“王姬,还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听到这了,皎皎当然回:“你讲就是。”

旬宗伯揉了揉太阳穴,又沈默半晌,这才涩声道:“其实在王姬出生前,王宫内曾经有两名姬妾怀孕,并先后诞下一男一女。”

皎皎惊得瞪大眼睛,失声道:“那我怎么从没听过他们的消息!他们现在在哪里?”

旬宗伯声音低下去,眼神覆杂地看着皎皎:“都死了,全都是被他掐死的。死得太早,甚至早得连名字都没有取。”

怪不得她娘要跑!

皎皎腾的站起来,怒火燃烧得她两颊都泛起了浅淡的红:“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他简直就是神经病!发疯就算了,不喜欢小孩也没什么大问题,他身为一国之君,大可把孩子抱到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当宠物养大也是养,直接掐死算什么!”

皎皎气得浑身发抖。这愤怒既是为了那两个可怜的与她同流淌着一半血液的同胞兄长和姊姊,也是为了那时候年纪轻轻嫁给这么个疯子的蕓娘。

皎皎简直无法想象那时候十六七的她娘在听到这种消息时会有多绝望……是了,如果不是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她娘怎么会孤注一掷放弃所有,宁愿带她流浪,也不愿留在宁地?

“幸好逃走了。否则我被他掐死,我娘也活不下去。”

寒风吹得皎皎的脑袋也一阵阵疼,她后知后觉这么冷的天气,她的后背居然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忽然想起,在她三岁左右,在还没到祈水郡之前,蕓娘为了挣钱养她,是当过一阵子浣衣娘的——这么冷的天气,她娘在溪边洗衣服,洗得腰都直不起来,洗得满手红肿,可还是从来没有和她提过一句过去的事情。

皎皎重新坐下,恨得眼眶都红了起来。她冷冷一笑:“怪不得我娘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他是什么值得称道的父亲么?我娘便是要与我说起他,又该说他的什么?说他身为一国之君却昏庸无道,不里国事,还是说他喝了酒就发疯,发疯就掐死自己的孩子?他这么有力气有本事,怎么不发了疯掐死自己?”

她最后道:“想到我身体里流着这样的人的一半血,我就感到恶心。”

这下子换荆南枝拉皎皎的衣袖了。

“皎皎,”他开口,“不要说这样的话。”

他想说什么安慰皎皎,可是发现这时候说什么都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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