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于是只能叹口气,闭嘴。
“唉,”旬宗伯道,“这种气话王姬在我面前说说没什么,反正我这个人道义感不强,可你千万不能在我祖父面前说这话。也许是我祖父看着那位长大的原因,他心里虽然知道那位做事很荒唐,但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说那位一句坏话。”
皎皎想起了越鲥的兄长越彰,那位已经死去的越国上任国君。
她原以为越彰那样的国君已经够荒谬,却没想到她的亲生父亲也是个越彰那样的货色。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这样的国君,居然还会有臣子维护。
这不是愚忠是什么?
皎皎气极反笑,碍于旬宗伯在场,没有说出心里话——宁国上下这副德行,怪不得那么轻易的就被魏国灭掉了。
胸口起伏几下,皎皎咬了咬唇,竭力恢覆镇定。
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他现在在哪里?是被囚禁了,还是死了,亦或者跑去别的什么地方了?”
“死了。死在魏人攻破城门那一天。”
说起这事,旬宗伯的表情古怪:“我也不瞒王姬,这事有几处蹊跷,我自己琢磨许久也没琢磨明白:其一,魏人进攻的速度的确快,但在魏人发兵的第一日,就有臣子建议那位跑去嘉广寻找天子避难,可是,那位拒绝了。至于其二——”
他深呼吸一口气,好似这样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城破那一日,其实是有人专门备好白绫和毒酒以作不时之需的。那一日,他把奴仆尽数赶到外面,独自一人在屋里待了两个时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两个时辰后,魏人包围王宫,我祖父和一众臣子慌忙闯入他殿内,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旬宗伯闭了闭眼:“没用白绫,没用毒酒,是吞金死的。他就那么赤条条躺在地上,什么衣服都没穿,玉冠被放在桌上,头发披散一地,就这么干干净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