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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不动心的白月光(穿书) > 硝烟

硝烟

:“国君沐浴更衣后,自然会再次郑重地拜见天子。”

他沈吟道:“……至多花费三刻钟。”依照他们国君想见到皎皎姑娘的心情来说。

见姜玘恍然大悟似的再次点头后,玉年也跟着告退。

还有半日的宴席要参加,他和其他几名越国来的臣子自然也需要梳洗一番,换一身干净温暖的衣衫,否则让其他国家的人看了笑话可不行。

玉年还是低估了越鲥。两刻钟后,他就重新出现在宴席上。

这次他身穿锦衣丶腰戴玉佩,纵然头发还带着些潮湿,但仍旧无损他的年轻俊美。

众人目光不自觉在懒洋洋垂头摇晃着杯中酒的殷王绕一圈,转而再去看这位站于人前丶容华天成的越王,心中都忍不住惊奇:这是好年头还是坏年头,怎么国君们一个赛一个的年轻不说,还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且这两人的长相都与各自国家的气质十分契合,殷王冷峻孤傲,越王风雅高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古话果真没有错。

越鲥到来,姜玘便命人替他新加坐席。

理所应当的,国君的坐席与其他人相差甚大,桌案更大,摆放的佳肴美酒更多,更有奴仆随侍在旁。

越鲥来时,桌案上已经布满珍馐,可他看也不看,径直朝皎皎的方向走去,作势要在她身旁坐下。

在祈水郡时,皎皎与越鲥闹得并不开心。被殷鞅掳走之前,皎皎甚至还怨过他隐瞒蕓娘和荆南枝消息的事情。眼下她已与亲人重聚,再加上时间过去久了,她对他的怨气其实已经消散得差多不了。

她只剩下一点小别扭——祈水郡时他怕她随二公子离开,居然把她关在屋子里面好几日,这总归是他不对了吧?她不喜欢他那样对待她。

这点子小别扭,在此刻见到越鲥动作的瞬间被皎皎忘到了脑后。

满屋子人不知不觉都停止了交谈,朝着此处看来。皎皎眼疾手快地撑住了越鲥的肩膀,阻止他坐下的动作。

众人的视线一齐汇聚一处,皎皎如芒在背,恍惚间觉得这场面很是熟悉。

很快,她想起来了,他刚当上越王的时候,也曾当着越国众臣的面,坚持要她与乘国君的高轿的。

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啊?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一点都不顾及场合和时机的。

皎皎又气又好笑,一边瞪眼看他,一边压低声音道:“别人都要笑话你了,你快回自己的座位去。”

“皎皎,我不怕别人笑话。”

越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坚持在她身边坐下,同样小声回答她:“我又不坐天子的位置,天子没理由不允许我坐这里。”

两人都刻意压低声音,一副说着悄悄话的模样。奈何大家都关注着他俩,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个个学着兔子竖起耳朵,一时间都若有似无地听到了他俩说话的内容。

姜玘:……越王的逻辑好像有点对,又好像有点不对?

前方的魏序终于听不过去,回身劝越鲥:“依越王的身份,坐在此处,极为不妥。”

对面的殷鞅一手摩挲着酒杯的杯壁,冷冷嘲讽道:“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越国已是魏国的属国了——”他咧嘴一笑,“还是越王被我们殷人在过去几年打得脊梁骨都打断了,急着要给自己找个靠山?”

硝烟弥漫。

姜玘傻眼:不就是个座位么,怎么忽然吵起来了?

越鲥擡眼去看殷鞅。原来这就是殷鞅,那位把皎皎从他身边掳走,还妄图娶皎皎为王后的殷王。

这一年多积累的苦闷烦恼全是拜此人所赐!

一想到这,他看着殷鞅的眼神就不免带上几分敌意与怒火。越鲥皮笑肉不笑道:“比不过殷王不会阳谋只会阴谋,只做得来烧杀抢夺的下流事。”

两位都是一国之君,怎么现在的架势像是要当众对着干了啊?

姜玘不敢吱声,魏序颇感头疼,燕王倒是若有所思,继而看起戏来。

急匆匆沐浴完换上新衣赶到的玉年并一众越国臣子不知所措。怎么一时半会没看住国君,国君都和殷王急眼了?还有,国君怎么坐在皎皎姑娘的身旁了?

问题是,国君能厚着脸坐在皎皎姑娘身旁,他们却没法厚着脸坐在魏人身旁啊?

眼见场面即将失控,皎皎无奈,只能偷偷在桌案下拉拉越鲥的袖子,劝他:“不要和他吵架了。”

见玉年和其他几位眼熟的越国臣子眼巴巴地看过来,她一时被气笑。实在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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