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为你成为世间最锋利的剑,为你扫除所有的艰难险阻,若你需要盾,我也会为你成为世间最可靠稳固的盾,任何人想要伤害你,都需先踏过我的尸体。”
正因皎皎懂他的赤城心意,所以更加无法拒绝。
晚间蕓娘知道后,一时不知道气荆南枝不爱惜身子,还是气皎皎由着荆南枝乱来,叹息道:“要想你们都留在定邺,怎么就这么难……”
其实她更想说,谁家的小儿女互相确定心意没多久就要分离的?见他们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呆,蕓娘当真十分头疼。
在当王姬的时候,皎皎每日闲得过分,但当上国君后,她就开始了骡子似的辛苦的人生,每日白天要听朝臣们说这个说那个,晚间又要看这种书信折子。
以前晚间用完膳她还会看荆南枝刻木雕或是独自看书,眼下哪有这般清闲,到后来甚至荆南枝都被她拖到书房里帮她看折子了。
两人再次走出书房时,外头的天色早已漆黑。
皎皎伸了个懒腰,擡头去看漫天星空,问荆南枝:“你定了明日就走?”
荆南枝点头:“嗯。我身体早就无碍了。”
怎么就一直聚少离多呢?
皎皎心下怅惘。她偏头看荆南枝,沈思半晌,忽然奇思妙想道:“如果真有这么一部小说,我是女主角,你是男主角,那我们拿的是什么人设剧本?我要不要也走一走霸道国君强制爱的路线……”
后面的她没有说下去。她已经被自己的想象逗得笑容满脸,颇觉好玩。
被幻想强制爱的对象还不明白皎皎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笑得停不下来。
荆南枝懵住:“什么霸道国君?什么强制爱?”
皎皎手指了指自己:“霸道国君。”
又指了指他:“强制爱。”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霸道什么爱的……!她说话怎么没个把门的。
荆南枝羞得脸红,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什么,只能自己吃了哑巴亏,转身匆匆回屋里去了。
“什么人啊。”
在他身后,皎皎哼了声,不满:“自己先对我说一大堆剑啊盾啊的,脸不红气不喘,怎么我就调侃一句强制爱他就这样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荆南枝领兵作战本就厉害,加之曾为郑王效命过几年,因此对郑地了若指掌,因此很快就将郑地攻下。
燕国一下子被其馀三国夹击,顾得了这头便顾不了那头,于是忙来忙去,竟是任意一头都没顾得住。不到两年的光景,燕国北部的大半土地居然都被其馀三国瓜分完了!
魏国的臣子们狠狠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心底痛快无比,燕王和燕地的一众臣子却如丧考妣,心如死灰。
燕王没有办法,只能求到已经不是国相的崔宿白面前,希望他能指条明路,让燕国摆脱困境。
崔宿白年纪轻轻拜为一国之相,曾为燕王出谋划策几年,按理说君臣之间应当亲密无间才是。事实上前几年的确君明臣直,可后来渐渐的还是生了嫌隙。
先是崔宿白在燕国实施一系列政令于民有利,于世家的利益却是损上不少,雍阳别的世家臣子看他不惯,背地里免不了要在燕王面前上他眼药。后来民间不知何时传起了崔相贤能的事迹,人人只夸崔宿白,却不提燕王,这些传到燕王耳中,难免让他对崔宿白起了隔阂。
即便崔宿白很快抓到是殷人在背后煽风点火,燕王也难以假装无事发生。
他心里不服气得很,暗想:崔二是很好,可没有我的扶持,崔二算什么?
大抵是存了不服气的心思,之后再面对崔宿白的提议时,燕王便越来越习惯与崔宿白对着干。这习惯最终在崔宿白反对燕王与殷人合作对付魏国时,引起了君臣俩明面上的第一次争吵。
彼时崔宿白冷静道:“殷人反覆无常,不是合适的结盟对象。魏国三王子更没有贤君之相,魏国不会有人愿意为了三王子去反对魏王的。”
燕王道:“到时候我们与魏北的戎族合作,两面夹击之下,魏人没有活路。”
崔宿听后却蹙眉道:“戎蛮天性残酷,杀中原人如杀猪狗,国君怎的会想到要与这些人为盟友?”他极力劝阻:“我知国君想要谋夺天下,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殷人并非善辈,戎蛮甚至不能称之为人,国君何必非要与这些人结盟?不如再等良机。”
他句句是好心之劝,听在燕王耳中,却是句句在骂他蠢笨。
他当即怒道:“等等等,究竟要等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