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大家伙都留一点体面。”
吴祯也不知道都想到了什么,此时的反应,倒是显得平静多了。
“体面?恁干出来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有什么体面?
干这些事、不断的侵吞国家利益,不断背刺咱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下场?
就没有想到过体面?
现在出事了,被咱抓到了,倒是想到体面了?
体面?
体面恁妈个头!”
朱元璋操起御案上的新砚台,对着吴祯的脑袋砸了上去。
吴祯倒是没有其兄长吴良的好运,没有躲避开。
被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脑袋上。
在其吃痛的闷哼声里,砚台弹跳在地上,发出一阵叮当之声。
一道暗红色的血液,宛若小蛇一般蜿蜒流出。
顺着下巴,一滴滴的的滑落。
“鸡笼山功臣庙里,已经没有了恁俩的位置!
咱接下来公布了恁二人的罪行后,就会把恁二人给革除。
干出了这等事,还想在功臣庙里留有位置,想要死后在里面塑像?
想屁吃吧!”
“上位。”吴祯喊了一声。
跪在地上的他仰起了脸,没有理会往下滴落的鲜血。
只是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朱元璋开了口。
“这些事,真算起来我兄弟二人干的确实不妥,挺对不起上位的。
上位发火,对我兄弟二人这般态度,也是应该的。”
吴良猛然扭头看向自己弟弟,神情着急之中,又带着错愕。
自己弟弟咋能说出这话来?
这岂不是等于直接就什么都承认了?
吴祯却没有去看自己兄长,只是直视着朱元璋。
“但是,上位若只是拿我兄弟二人开刀,我兄弟却并不服气。
盗卖海船这事,我兄弟二人也不是为了自己发财,乃是为了平衡海上海寇之间的势力。
好让陈方两部海寇之间,处于一个势均力敌的状态。
有效防止他们骚扰侵犯沿海。
也有效防止出现海上一家独大的情况。”
“真它娘的能瞎掰扯!
勾连海寇,盗卖海船,都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振振有词,大义凛然!
咱是不是还应该给恁升官加爵,表彰你二人的功绩?”
朱元璋都被气笑了。
“还平衡海寇的势力?有你这样平衡的?
想要平衡海上势力,正确的做法,是联合弱的方部海寇,狠狠打击陈部海寇。
让陈部海寇,落到方部海寇的水平。
而不是卖海船给方部海寇,让方部海寇也实力大增,赶上陈部海寇!
这点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你这就是在专门的资敌!
少它娘的在这里,把自己说的多不容易!
别它娘的动不动就是为国为民!”
“好,海船这事臣不辩驳,您这样判,臣也不多说什么。
但市舶司的事,您要是把帐都算到臣兄弟二人身上,臣可不认!
臣兄弟二人在这件事上,是出了不小的力气。
但为这事出力的,可不仅仅只有臣兄弟两个。
丞相胡惟庸,韩国公李善长,以及中书省里的不少官员,还有地方上的苏州,杭州,松江府……等诸多官员,也为这件事出了很大的力气!
那些走私的海商,每年送钱的人可不少,可不止臣兄弟两个。
沿海众多的地方官府,里面的诸多官吏,有几个人没从这件事情里获利?
李善长,胡惟庸,还有朝中的众多官员,一样从中获得了大量钱财。
沿海等地,诸多商人,贩夫走卒,以及众多普通百姓,都从各个方面,参与了对外走私之事。
各方面加起来,人数绝对超过三百万!
上位如此痛恨走私,痛恨市舶司被关闭,那就不能只惩罚我兄弟二人。?k*s·y/x\s^w′.*c!o*m_
这些参与走私的,都得处理了!
如此才能让人心服口服,才能让罪臣相信,上位不是只针对我兄弟二人!
不是在弄飞鸟尽,良弓藏这一套!”
吴祯盯着朱元璋,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没有了平日里,面对朱元璋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