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显然是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活,准备来个大的了。
一直担忧,不想让自己弟弟继续说的吴良,此时也转变了态度。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弟弟不够有种。
和他这个做哥哥的比起来,相差不少。
但此时到了最后关口,才忽然发觉,自己弟弟比自己有种多了!
这些话,他哪怕知道皇帝不肯放过他们了,也不敢说出来。
可是自己弟弟却敢当着皇帝,当着当着太子的面,直接质问。
“对!说的对!
上位,和海寇有联系,以及参与走私之人,可不止是我兄弟二人。
在这件事上,上位要是只拿我兄弟二人说事,开刀,我也不服!
死都不服!
这不公平!
要处理我兄弟二人,也得把那些牵扯到这件事情里的人,都给处理了才行!
朝中那些身居高位者,地方上众多官府中的人,还有沿海各个卫所的人。
这些人里,很多都做的比我兄弟二人还要过分。
上位您要是真要处理,那也需得将这些人,也给处理了才行!
这才能彰显公平,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吴良也抬起头,望着朱元璋,情绪激动,态度坚决的说出了这话。
“住口!不许胡乱攀扯!”
太子朱标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声对吴祯吴良兄弟二人呵斥。
少有的面露愤怒严厉之色。
朱标此时,当真是既惊且怒。
上次父皇审问廖永忠,并处决廖永忠的时候,他不在。
事发之后,还多少有些不认同父皇的做法。
觉得父皇对待廖永忠,有些武断了。
不应该直接把廖永忠给私自杀死,而是应该明正典刑。
但此时,见识了吴祯吴良兄弟二人是什么样之后,朱标一下子就理解父皇了。
论起性格和平日里的为人处事,廖永忠可比吴家兄弟,要火爆和张扬多了。
结果现在,吴家兄弟尚且是如此表现,那之前廖永忠面对自己父皇时,会是一个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朱标此时,都有种想要将吴祯吴良兄弟二人,给直接攮死的冲动。
这两个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妥妥的其心可诛!
死到临头,居然一下子攀咬出来了那样多的人,还以此来胁迫自己的父皇。从六国公之首,再到朝堂丞相,中书省,地方各个官府,以及沿海各个卫所,乃至于众多经商的海商,做工的百姓,提供原料的诸多百姓。
还有那些在货物的运转之中,参与运输的众多贩夫走卒等。
这么多人,他们都想牵扯进去!
这可比之前的空印案还要大!
空印案诛杀的,最高官员不过是户部尚书。
斩首和流放了将近三千地方上的税官。
可现在,按照他说的,最高直接就牵扯到了国公,丞相的头上,人数之多,绝对要超过三百万!
这等事情要是做了,要不天下大乱才是怪事!
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有多大,朱标才会如此惊怒。
才会变了脸色,出声对吴祯吴良进行呵斥。
朱元璋见到朱标的这个举动,嘴上没说话,但心里面却挺高兴。
见识了吴良吴祯的嘴脸后,想来标儿对自己之前处理廖永忠,就不会有什么意见,能理解了。
“太子殿下,罪臣没有胡乱攀咬,罪臣说的都是实情!
这些只要想查,都能查出来!
太子殿下也知道,这些能查出来。
太子殿下此时呵斥罪臣,也是因为知道,罪臣说的都是实话,心里面发了慌。
罪臣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若只处置我兄弟二人,这不公平!
罪臣死也不服!
凭什么那么多人都牵扯到了这件事情里,就只拿我兄弟二人开刀?
如此做,律法何在?公平何在?这些莫非都是厕纸不成?”
吴祯满脸血迹,仰头望着朱标出声质问。
不要命的彪悍之气,扑面而来。
历来这些将领,别管哪个见到他,都显得分外恭敬。
就连几大国公,也全都如此。
朱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