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长公主拍着胸口,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
清河公主摇摇头,给了丹阳郡主一个嫌弃的眼神,都说了让你别开口,尽是添乱。
丹阳郡主垂下头,十分的不服气,“平日向着萧衍也就罢了。儿臣如今被外人欺负了,母亲也不帮我,您为何总是向着别人?”
新城长公主拍了她一巴掌,佯装生气,“混说什么,这帝都谁敢给你脸色瞧,就是衍儿,那都是极宠着你,极让着你的。”
“才没有呢。”
丹阳郡主咬着唇,眼底酸涩,“他最喜欢欺负儿臣。”
“好了好了,今儿是你的好日子,见血不吉利。”
有道是知女莫若母,新城长公主都不用问,立刻估摸出是自己的女儿惹是生非在先。
丹阳郡主还想说些什么,新城长公主一语定论,已经打算结束这个话茬了。
“行了,年轻女孩子爱俏,一件衣服而已,斥责她两句,让她下回注意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
清河公主抢先一步,恭敬屈膝,“姑母说的是,儿臣记下了。”
“好!这才有公主的气度。”
新城长公主笑着摸摸丹阳郡主的头,“你要多向清河姐姐请教才是。”
清河公主笑了笑,正要为新城长公主沏茶时,她忽地眉头紧蹙,额头上滚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新城长公主连忙站起来,扶着她坐下。
“清河,这是怎么了?来人呀,快传御医!”
“儿臣不孝,让姑母担忧了。”
清河公主哽咽一声,紧咬着唇,像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一般。
“丹阳,你姐姐怎么了?方才你们不是在一处吗?”
“我……”
丹阳郡主吞吞吐吐,满眼焦急,她也不知道啊。
“这孩子,哪里不舒服快说啊,真真是要急死本宫了……”
“儿臣无事,只是一点皮肉伤。”
清河公主一面说,一面掀起了厚厚的云袖。
新城长公主被那浓重的血色惊了一跳。
只见清河公主的小臂处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正汩汩冒出,丹阳郡主看着眼前凸起的皮肉,头皮一阵发麻。
“儿臣不小心撞在了假山上,方才没留意,眼下倒觉出了疼来。”
清河公主浑身哆嗦着,笑地有些勉强,“让姑母受惊了。”
一听到假山,丹阳郡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母亲,是那姚三小姐推了清河姐姐,清河姐姐才会被假山磕碰到的……”
“什么?”
新城长公主怒从心起,“哪个姚家,敢对公主无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丹阳郡主一时间心痛难忍,她知道清河要做什么,只是觉着不可思议。
弄死一个姚黄而已,竟值得你如此自残吗?
“姑母。”
清河公主虚弱地抬起头,“姚三小姐并不知道儿臣的身份,她也不是故意冒犯的。”
“那也不行!”
新城长公主气地心肝痛,自己的侄女儿在自己的府里被打了,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姑母,算了罢,只是一点皮肉伤,无碍的。”
清河公主十分懂事地说道,“今日是丹阳妹妹的好日子,喊打喊杀的多不好啊,再说了那姚三小姐身份特殊,儿臣不想再给姑母添麻烦了。”
什么身份?
新城长公主瞪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姓萧,放眼天下,谁还能比你尊贵?!”
“这……”
见清河公主吞吞吐吐的,丹阳郡主再忍不了了,说话的语速飞快。
“母亲,那姚三小姐的姐姐是后宫里的姚才人,她最近风头正盛,十分得陛下宠爱,清河姐姐不想节外生枝,才对她一忍再忍……”
见新城长公主的脸色越来越沉,丹阳郡主忍着心里的得意,更加添油加醋的告状,“……谁知那姚三小姐胆大妄言,还说要告诉她姐姐,让她姐姐打死我们!”
“放肆!”
新城长公主勃然大怒,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掷了出去,宫人受到了惊吓,纷纷跪倒在地。
“简直是胆大包天!”
新城长公主气地胸口一起一伏,“来人!”
两位女官齐齐弯腰,“卑职在,殿下有何吩咐?”
“将那姚氏女拖出去,即刻杖毙!”
新城长公主冷漠地吩咐,“打死了,就让她的家人去领尸,不必来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