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那便好。”
清河公主主动让开了路,“李御医事务繁忙,我就不叨扰了。”
“是,微臣告退。”
目送着李御医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左侧,清河公主敛了眉,将目光投在脚下。
一丛又一丛碧色的草,在泉水的滋润下青翠欲滴。
长地十分旺盛。
慧绒连忙蹲下来,扯了一大把并绪草。
“殿下,这些应当够了罢?”
清河公主勾唇一笑,语气轻快,“药太多了,你记性不好,落了两瓶,特意去还给姚才人。”
“是,奴婢明白了。”
慧绒屈膝行礼,笑地不怀好意。
……
“救命……”
姚黄低低呻吟着,浓重的血腥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还穿着盛装,甚至连头上簪的花钗都没有卸下来。
鹅黄的衣裙已经湿透了。
上半身满是汗渍,下半身尽是血渍。
“渴……”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洒下来些许阳光。姚黄咬着伤痕累累的唇,挣扎着探出了胳膊。
外头有人在说话。
“三小姐,您也别怪老奴心狠,是老爷吩咐了,要把您关到柴房,不给您吃喝……您要怪,就怪自个儿闯了祸,还牵连了姚府。”
“我……没有。”
姚黄有气无力地,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往外爬。
只要爬出去,她就得救了。
似乎已经爬了许久,可回头一看,她还趴在墙角,离柴房的门还有好远,好远。
“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姚黄趴在干枯的硬草上,浑身像是被石磙碾过了一遍,骨头都要被全部拆开了。
正当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
门“咯吱”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