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可说不垮这三千银甲飞骑,大家攻入临安已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陈泽不头脑发热,把军队交出去,谁也奈何不了陈泽。
大殿内两侧岳家军巍然屹立,配刀上的血迹顺着刀鞘滴在地上,陈泽披甲佩刀立于朝堂。
百官们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阵仗!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腿仿佛失去了支撑力一般发软无力。有些官员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了,脚步踉跄,身形摇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踏入大殿。可即便如此,当他们终于站定之后,却发现自已有些站立不稳。
此时,只听陈泽高声说道:“赵官家被奸臣所胁迫,听信谗言佞语,残害了忠勇的岳飞将军!我陈泽身为岳家军统制,今日特率部前来清除君侧之恶,以正朝纲!赵官家深知自已治国无方,实在有愧于天下百姓,因此在寝宫自缢而亡,官家临终之前留下遗诏,指定由我陈泽继承皇位。各位可有异议?”
话毕,陈泽猛地将手中遗诏用力一掷,遗诏恰好落在了礼部尚书洪皓的脚边。洪皓捡起遗诏打开确认,竟然真是那赵构亲笔。
“是赵官家亲笔。”
洪皓低声说道,将遗诏传递给身旁众人查看,一时间朝堂上寂静无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挺身而出,直面陈泽,此人正是御史中丞何铸,他面无惧色,义正言辞地怒斥道:“简直是荒谬至极!我大宋的万里河山岂能容得下你们这些奸邪之人肆意觊觎!”其声音洪亮有力,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上,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你是何人?”
陈泽不禁诧异,这大殿之内居然真有忠贞之士。
“御史中丞何铸。今日头可断,名节绝不可改!”
何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陈泽冷笑一声,再次开口说道:“哦?是吗?不过,我倒是忘了告诉诸位一件事情。那秦桧和张俊这两个奸贼,已然在诸位来时,已被我给斩了!”
话音未落,只见陈泽身后的一名亲卫大步上前,随手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扔到了众官员面前。那颗人头滚了几滚,最终停在了众人眼前。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秦桧的首级!
刹那间,几名胆小的官员吓得失声尖叫起来,他们惊慌失措地连连向后退去,生怕与那颗人头沾上半点关系。而其他一些官员则是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那颗人头,一时间竟惊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如雪。
“今晚请大家过来,便是告诉大家,刑不上大夫在我这已经废止,今后士大夫欺君罔上,我照杀之。”
台下的文武百官们刹那间一片哗然之声响起!自从太祖赵匡胤开创了与士大夫共同治理天下的先例之后,历经数代传承,天下文人的地位可谓是节节攀升。到得如今,当今陛下更是谨遵祖宗之制,从不轻易诛杀文人。
正因如此,这才使得何铸胆敢当着众人之面,怒声斥责陈泽。毕竟他深知只要自已这般行事,即便言辞激烈一些,顶多也就是换来个不畏强权、敢于直谏的好名声罢了,根本无需担忧会因此而丢掉身家性命。如此盘算下来,这笔买卖无论怎样看,都是稳赚不赔!
“圣上饶命啊!下官适才实在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一通,那些话万万当不得真呐!”
只见那何铸面色惨白如纸,身形踉跄着连连向后退去。不多时,便见其顺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阵砰砰砰地磕头声响传来。同时口中还不停地高声求饶道。
这番操作看得洪皓等人眼皮直跳,可真是能屈能伸。在宋代文风盛行,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君臣之间一般不行跪拜之礼,何铸这求生欲可是极强。
陈泽见状微微颔首,缓声道:“既然你已知错能改,朕自然也不会做那不通情理之人,乱杀无辜。起来吧!”说着便亲自伸手将何铸从地上扶了起来。
随后,陈泽目光扫视全场,朗声道:“礼部尚书何在?”
话音刚落,人群之中立即有一人应声而出,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臣在!”
陈泽看着眼前之人,沉声问道:“新皇登基,依例应当如何操办?”
那礼部尚书洪皓略作思索后,恭声答道:“回陛下,按历朝惯例,新皇登基需先斋戒三日以敬天地神明,而后于明日清晨昭告天下,并择良辰吉日举行盛大的登基大典,以彰显皇家威严,昭示天下臣民,大赦天下。”
“国不可一日无君,事急从权,就明日昭告天下吧。此事由你全权负责,那些繁文缛节能省则省。”
陈泽唯恐迟则生变,想尽早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