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的万俟卨走了进来,牛皋持刀站立在旁。
万俟卨带着手链脚铐走的十分缓慢,他双眼环视群臣,最终目光落在了陈泽身上。
“跪下。”御前班值见万俟卨直视陈泽,无动于衷,一脚踢在他膝窝,强迫他跪了下来。
“杀国家的肱骨之臣,大宋的抗金利刃,你们怎么敢的。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赵鼎见万俟卨进来,对他破口大骂,唾了一口唾沫。
万俟卨不怒反笑。
“呵呵,哈哈哈哈,他一个臭丘八仗着高宗恩宠,他凭什么瞧不起我。我二十岁中举,年少成名,他岳飞算什么。”
“说我欺下媚上,枉为人臣。我万俟卨靠自已一路任职入省进京有多难,有多难你知道么。初任相州,我也想凭自已的努力,出人头地,可是我身边的同僚一个个出任知州,一个个都进京任职。只有我因为无依无靠,始终默默无闻。”
“绍兴元年盗匪曹成在荆湖一带作乱,我一介书生组织官兵击退曹成,这才改任提点湖北刑狱。他知不知道从相州至提点湖北刑狱我走了整整二十年。岳飞三十三岁节度使,年少成名,风头无两意气风发,看不惯我曲意逢迎的做派,对我大肆嘲讽。他知不知道我整整努力了二十年,才走到了这步。”
“你们老是拿家国大义来压我,就算金国灭宋又与我何干,你们让我考虑国家百姓,可谁又可怜过一个寒窗苦读二十载,受尽冷眼的少年郎。”
万俟卨抬起头来,盯着陈泽,不屑的说道:“你不过是个窃国之贼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说罢,万俟卨突然站起身来,一头撞在了立柱上。
百官骇然。
陈泽坐在龙椅之上,目光缓缓扫过朝堂之下群臣的面容。有人惊恐,有人愤怒,还有人窃喜。
“真是混账东西,为了一已私欲,居然将卖国求荣说得冠冕堂皇。”
杨沂中面露怒容,看着身死的万俟卨怒骂道。
陈泽挥挥手,示意班值将万俟卨遗体带走。
“朕不在乎史书如何评价,也不会干涉史官如实记载。尔等身处历史之中,被历史裹挟,容易以偏概全。朕无所谓骂名,朕只想为天下百姓寻条出路罢了。”
陈泽莫名其妙说出了这段话,百官惘然,不知陛下何意。
陈泽看众人皆因岳飞之事群情激昂、愤愤不平,心知为岳飞封王,追加谥号的时机到了。
陈泽紧接着朗声道:“诸位爱卿,岳帅一生精忠报国,却遭奸佞小人陷害,含冤而死,朕对此深感痛心疾首。自今日起,朕便昭告天下,为岳帅平反冤屈,还其清白之名。不仅如此,朕还要追封岳飞为鄂王,赐予他‘忠武’的谥号,以彰其功绩,慰其英灵。”
说罢,陈泽微微一顿,接着又吩咐道:“传朕旨意,着令将作监修内司即日起着手于西湖河畔择址修建一座忠武王庙。朕要在此为岳帅立下祠堂,供奉香火,让后世子孙永远铭记岳帅为国家和民族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至于参与谋害岳帅的奸贼,全部斩首示众,其家眷流放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