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猎猎,迎风飘扬。
陈泽与文武百官皆披甲胄,骑大马,立于皇家南苑内的狩猎场。
陈泽一身银白明光细钢甲,头戴凤翅兜鍪,好不风流倜傥。胯下骏马发出阵阵嘶鸣,在这开阔地显得十分兴奋。
牛皋与韩世忠在陈泽左右,百官除了十余年事已高者在营帐休息,其余皆骑马覆甲在陈泽身后。
陈泽一眼望去,整个狩猎场广阔无垠,场地边缘每隔三十丈便插有各色旗帜。
龙腾卫三万余人已经将狩猎场周边要道全部封控,银甲飞骑以都为建制,每隔五里设一都(一都约一百人)人马。
为不影响陈泽狩猎体验,仅十余近卫远远跟着陈泽。
“陛下一切准备妥当,龙腾卫已经将外围封控,围猎可以开始了。”
韩世忠双腿一夹马肚,走近说道。
“诸位,今年春蒐即将开始,各位各凭本事,待到傍晚,我们在此相会,届时再比比诸位收获如何,凭猎物获赏。”
陈泽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百官大声说道。
巳时正点,士兵吹响长长的牛角号,两侧鼓声雷动。
“驾”陈泽一挥马鞭,率先冲了出去,百官顿时紧跟着向四面八方而去,参与春蒐的士兵和猎户落在了最后。
陈泽策马走出二里地,便慢了下来,任由胯下骏马缓步向前。
“大哥,此次春蒐让俺想起了前些年,在河东丰州地界那次狩猎。你我与徐庆三人,篝火烤肉,喝着宋河酒,好不快活!”
牛皋见陈泽身旁除了韩世忠已无旁人,直接驱马与陈泽并肩,侃侃而谈。
“是啊,那次我们三人喝得烂醉,未曾想篝火引来金军斥候小队,你这蛮牛不管不顾,提着双锏便冲了上去。可把我和徐庆害惨了。”
陈泽笑着说道。那一次牛皋一人冲阵,陈泽与徐庆策马赶到,险之又险将金军斥候全部屠尽。
牛皋黢黑的脸庞微微泛红,回忆道:“那次多亏大哥替我挡了两箭,不然俺早交代在那里了。不过害的大哥生生躺了半月才下得了床,把俺给郁闷惨了。”
“兄弟之间说这些干嘛。”
陈泽拍了拍牛皋肩膀,毫不在意。
“陛下,前方有鹿群。”
韩世忠在身后轻声提醒与牛皋谈的正欢的陈泽。
陈泽定睛一看,前方百丈处密林内,一群麋鹿正在吃着草,时不时还有几头麋鹿驻足观望四周。
“我与韩卿从右方高坡处绕过去,贴近点。牛皋,你走左侧绕至鹿群后侧,将鹿群驱赶过来。”
陈泽示意韩世忠跟着,以右侧土坡为掩护靠近鹿群。
鹿群听力极为敏锐,且十分谨慎,在百丈外,陈泽也无把握一击必中。
不消片刻,鹿群发生骚动,几十头麋鹿朝陈泽这边跑了过来。陈泽躲在土坡后并未急于出手。
待鹿群奔跑至百步左右,陈泽张弓搭箭,瞄准一头雄鹿射了过去,箭矢激射而出,直接钉在了鹿头上。
一声哀鸣,雄鹿突然倒地,躺在地上阵阵抽搐。
其余麋鹿受了惊吓,四散奔逃。
陈泽将弓箭挂于马背,再未出手。
“陛下好箭法,正中鹿头,从喉咙贯穿,此鹿少说也有三百多斤。”
陈泽与韩世忠骑马过去,韩世忠翻身下马,直接抽刀,左手搂起鹿头,右手持刀捅入麋鹿喉咙,开始放血。
韩世忠将刀仍向一旁,取出水袋,对准刀口,将鹿血灌入水袋。
“韩大人,那鹿心血可是大补,别忘了给大哥弄过去,他最近可有点力不从心。”
牛皋从对面骑马赶来,人还未到,喊声已至。
“放心,我老韩不是雏儿。”
陈泽一听牛皋喊话,无奈的笑了笑。
韩世忠抖了抖水袋,仍给牛皋。
牛皋一把接过水袋,打开塞子,一股烈酒的醇香扑面而至。
“好酒!”
牛皋拿着水袋牛饮一口,闭着双眼,满脸享受。
片刻后,近卫赶到,将整头麋鹿放在马上,运了回去。
陈泽今日已有收获便不再出手,骑马开始慢慢往回走。
回到营地,吴王赵宁与李虎几人已经早早回营。
“陛下,您首日便狩猎到体型如此大的麋鹿,看来今日魁首非您莫属了。”
赵宁见陈泽几人归营,立马上前迎接。
“运气罢了,吴王你的这几只翠鸟才是,箭法与运气缺一不可。”
陈泽远远便瞧见赵宁扈从提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