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楼砚辞的眼里浮上迷茫。
“自然是受尽折磨,不得善终才行啊,一剑封喉,死得太容易了。”
她说。
……
……
……
满院狼藉。
楚方有些惊慌地看着比着自己脖颈持剑的楼砚辞,和压不住的魔气。
“怎么办?这么重的魔气,一会儿就会引来仙山弟子了。若是南徽回来,刚好撞上就麻烦了。”
楚方急得团团转。
一炷香之前,她刚到楚宅不久,就察觉到叶南徽的院子里有异动。
赶来一看,便是此景。
比她先到一步的谢淮,脸色也不十分好看:“南徽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楚方摇摇头:“没说——啊!”
楚方话未说完,就见横在楼砚辞脖颈之上的剑刃深了几分,不由惊呼,好在那剑刃没再继续往前。
楚方看着着急。
既怕这满院魔气迎来仙山弟子,又怕楼砚辞真的死在这里。
她看得出,若叶南徽真不想啃这颗回头草,约摸也不会真的把人带回来。
若是就这么死了。
叶南徽怕是更要念念不忘了。
楚方急得拳头都快要捏碎。
“不行。” 急是急了点,但楚方脑子也转得快,“我记得家中有暂时抑制魔气的法器,放在杂间里,我去拿,你留在这里,别让他死了。”
楚方只能尝试着一样一样地解决问题,交代完谢淮,就火速离开。
等到楚方离开。
谢淮脸色的紧张便卸了下来,露出不善的神情。
“仙君,他若死了,我们的计划……那位我们快要拦不住了。”
谢淮的身后一道黑影掩在墙后,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他不会死。”谢淮脸色虽难看,却说得果决,“纵然一时接受不了,可南徽还在,他怎么舍得赴死。”
黑影没有作声,良久,才开口,试探着发问:“那下一步。”
谢淮攥紧了手:“按计划行事,姜隐和夫诸一死,南徽拿到镇妖剑,我们和那位就算已经撕破脸了。”
“投鼠忌器,必须马上前往江临城。”
“你们若实在拦不住,可将‘她’交出去。”
“仙君?”黑影一怔,擡头看他,“这——”
猜到黑影心中所想,谢淮斩钉截铁:“放心,那位想动‘她’,没那么容易,毕竟,当年是它欠了因果。”
“是。”见谢淮已经做出决定,黑影不再多言,朝府外而去,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院内,楼砚辞的右臂已经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谢淮冷眼瞧着,并未流露出半分怜悯,楼砚辞心脉之中,有一缕仙力,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可按照这么疯下去,那缕仙力也会被他消耗殆尽,他若死了,他和那位之间的交锋,可就彻彻底底落了下风。
可这满院的魔气……
谢淮面上露出几分厌恶。
单手掐诀,唤出叶南徽赠予给他的佩剑。
“去找她。”
如今若是因此落出马脚,也顾不得许多了,楼砚辞还不能死在这里。
……
……
……
受尽折磨,不得善终。
是啊,若是一剑封喉,他确实死得痛快。楼砚辞看向眼前之人,安静地想,他的确不配拥有这样的死法。
而要受尽折磨,能当得上这个词的死法,只有一个——
“千刀万剐。” 她迎着他的眼神,说出了他心底的答案,唇角缓缓展露出了笑意,“看来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她的手顺着他,握住春秋剑。
“第一剑,当斩此处。”
剑光划过,楼砚辞的右臂多出了道极深的伤口,汩汩鲜血从中涌出,汇入血池。
该是痛的。
剑刃在他的伤口中翻涌搅动,连剑刃划过筋骨的刺耳声响都十分明晰。
但楼砚辞却从心底生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快意,像是得到了难得的奖赏。
手臂丶肩膀丶腿骨丶躯干丶腰腹……剑刃极快地在他周身留下或深或浅的伤痕。
血不断流出,染红了春秋剑,剑灵被压制,只能发出悲鸣。
失血太多,直到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她才停了下来。
“这就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