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宿世轮回,付出何种代价都在所不惜,但...他要确保这件事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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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徽匆匆回了院子。
一进门便看见慕和和她捆在床上的侍从抱着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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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忘了这侍从还没走。
“叶姑娘。” 那侍从说话客气了许多,擦了擦她红肿的眼睛,目光落在叶南徽身上也和善不少。
“白日里不是不能出来吗?” 叶南徽自然不会以为是慕和和侍从有什么相关。
慕和看向叶南徽,一双眼睛也和侍从一样又红又肿,是慕拭雪借着他的身体哭了一场。
“有阿月为我护法。” 慕拭雪伸手轻轻点了点眼前,一道幽蓝的流光划过。
原来如此。
“你与她是知己?”叶南徽接下来要问的话,并不方便让外人知晓。
慕拭雪楞了一瞬,明悟她的意思后,先点了点头,随即又默不作声压下手,朝叶南徽挥了一挥。
这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叶南徽挑了挑眉,但还是按着慕拭雪的意思,弄晕了那位叫阿月的侍从。
“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慕拭雪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叶南徽点点头,表示尊重她的决定,随即便开门见山道:“你为何一定要杀了白清枝?”
听到白清枝的名字,虽很快压制下来,但叶南徽还是察觉到慕拭雪的眼睛快速地红了一瞬。
那时厉鬼怨气控制不住时下意识的反应。
“你要反悔?” 慕拭雪警惕地看向叶南徽,满是戒备。
“不不不。” 叶南徽挥了挥手,“只是我们得好好聊一聊。这样...我能更快找到她。”
两只披着人皮的鬼,四目相对片刻后,极缓慢地放松了下来。
为了让慕拭雪说得很清楚,叶南徽为她渡了一道鬼气。
“多谢。” 鬼气入体后,慕拭雪轻松不少。
“白清枝....” 慕拭雪压抑着心头怨恨,开了口。
......
白清枝入慕宅时,正逢慕拭雪阿娘离世。
慕宅传承向来传女不传男,代代如此,只是慕拭雪当时年纪尚幼,坐镇慕宅显得太过年轻,加之从小到大,慕宅诸多事务都是由她阿爹主持。
因而很长一段时间内,慕拭雪都只沈溺于丧母的悲痛之中。
直到她察觉到周边侍从被里里外外换了个遍,才勉强打起精神,找她阿爹问询。那时距离她阿娘离世已经有一年的时日。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见到白清枝。
初见时,白清枝对她很是温和,送了许多贵重的法器。慕拭雪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只当她是想来慕宅投靠的修士,只简单地打了招呼。
随即便问起身边侍从被换的事情。
从小到大,她的阿爹都是一个极温和的人,她偶尔修行懈怠,招惹了阿娘生气,也都是她阿爹从中斡旋。
她习以为常地向阿爹开口讨要从前侍从,本以为只是小事。但却生平第一次遭到了她阿爹的训斥。
直到被赶出门外,她都没有缓过神。
还是她阿弟鬼鬼祟祟地将她拉走,她才离开。
“姐姐,你看见那个姓白的修士了吗?” 她阿弟的脸上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她只上门几日,便成了阿爹的心腹,我看是冲着当我们后娘来的。”
“怎么可能。” 慕拭雪下意识反驳,“阿爹是入赘,哪能再娶,莫要胡说。”
慕拭雪不愿去揣测一个陌生修士,也不愿去怀疑自己的阿爹。
呵斥了慕拭风一番之后,只觉得是阿娘离世,阿爹悲伤过度的反常而已。
侍从一事也不是大事,慕拭雪便只留了从小用惯了的剑侍,慕月在身边。
慕月从出生起便跟着她,在修行一事上,虽逊色于她,但其他为人处世上,却比她成熟很多。
也是从慕月的指引下,她才察觉出她阿爹的不对。
“阿月有一段时日,很后悔将此事告诉了我。” 慕拭雪看着晕过去的阿月,流露出些许愧疚,“直到我死之后,这么多年,她都未消执念,是我误了她。”
慕拭雪叹出一口气,接着说起往事。
从怀疑到确定,再到证据确凿,期间已经过了六年,这六年,她阿爹大刀阔斧,在白清枝的